身上留下痕迹也便罢了,腿的内侧还有轻微的擦伤,应是在马背上的时间太长导致,想起身上的那些痕迹,她三天都不想再理他,关键是她都已经这样了,裴若初还要兽性大发,还要趁她腿软起不来,便要再次将她吃干抹净么?
简直丧心病狂。
裴若初看着季明瑶脖颈上的痕迹,眸色深沉,“瑶儿误会了,孤是来给瑶儿上药的。瑶儿说过我们还有长长久久的未来,孤与瑶儿细水流长,来日方才。”
季明瑶哪里还敢让他上药,只怕他会哄她在温泉池中再来一次。
便赶紧拿了裴若初为她准备的衣裙,走到屏风后换了衣。
她拿起那件崭新的绣着梨花的丝绸小衣,没想到裴若初竟然将小衣也准备好了,也还算是体贴入微,只是他知道自己的尺寸么?
等到换上后,季明瑶竟然意外地发现那小衣刚刚好。
他为自己准备的衣裙的尺寸也是分毫不差。
就连他为自己准备的绣鞋也极合脚,季明瑶心中不禁有些触动。
裙子和鞋子上的刺绣皆是她喜欢的海棠花和梨花,看来他认真地观察过她的喜好。
她想到裴若初书房外成片的梨树,又想起裴如初衣袍之上的绣纹也以梨花居多,季明瑶暗暗弯唇,没想到他竟然观察入微到如此地步,他默默地记住了她的喜好,甚至愿意去改变,将她的喜好变成他的。
裴若初说他和陆文瑾最大的不同是他永远都不会伤害自己。
其实不然,他和陆文瑾其实最大的不同是陆文瑾处处限制她,将她当成私有物件,陆文瑾不喜她做生意,不喜她抛头露面,只想将她困在后宅,限制在方寸之地,当一个懂事守礼的世子妃,像个精细的摆件。
但裴若初不一样,他虽然偏执,也做了许多冒天下之大不韪的疯狂之事,但他不会折断她的翅膀,拔掉她的羽毛,将她当成掌中之物,
他会让她放手去做,会选择成为她最大的靠山,成为她的倚仗,给她最大的包容,默默付出,又在她需要之时从不缺席,从不因她是女子便轻视打压。
季明瑶心想其实让裴若初外室转正也不错。
这时,她换了衣裳,在屏风之后偷偷看他,只见宫女端了进来一碗黑黢黢的汤药。
“这是殿下吩咐的避子药,可要奴婢去拿给季娘子?”
裴若初伸手接过药碗,将那碗黑黢黢的汤药一饮而尽。“以后的避子药都由孤来喝。直到瑶儿愿意答应和孤生孩子。”他虽然很想和瑶儿要个孩子,但瑶儿不愿意,他便也愿意等,也想着季明瑶的身体虚弱,他要为瑶儿调理身体,他们再要个孩子。
“还有一点,东宫上下都要称太子妃,听从太子妃的命令和调遣,太子妃说的话便要等同孤的命令。”
他走到屏风后,握住季明瑶的手,替她系上腰间的绸带,对季明瑶这身华丽明艳的装扮甚是满意,这浅紫色的宫裙,衬得季明瑶更是优雅高贵,耀眼夺目。
“东宫三百暗卫,瑶儿有调派之权,若孤不在,他们都可听瑶儿调遣。”
他不在东宫的这几日便是为了暗中观察京中动向,便发现京中的几股势力皆开始蠢蠢欲动了,他也是时候趁机动手将那些势力全都收拾了。
季明瑶见他好似都安排好了,似要离开,问道:“殿下可是要离开京城?”
裴若初笑道:“孤也不愿离不开瑶儿。但孤在京城恐怕挡了某人的道,而孤也愿意顺水推舟,一举将那些躲在暗处的老鼠揪出来。”
“只是?”
季明瑶见裴若初神色凝重,便知他要做的事必然是十分艰难,问道:“只是什么?”
裴如初将她拉到自己怀中,让季明瑶坐在他的腿上。
“恐怕孤短时间无法回到京城,孤将那些暗卫留给你,必要的时候他们也会护你周全。”
季明瑶很少见裴若初露出如此神色,心想他要做的事必定会异常艰难。
“殿下定要平安回来!”
裴若初勾唇,“瑶儿是在担心我吗?”
季明瑶抿唇,摇头否认,“也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