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她办公室,在走廊上正碰上肖逸。
两人心照不宣地点点头。没有说话。
回到自己办公室,我心想,局里调进一个人,应该与我这个管人事的商量一下吧。
但是,她没有。
就是一副她说了算数的模样,就是不找我商量。
因为,机关里的事没有什么明文规定,找你商量,正确,不找你商量,也正确。
坐在那儿,我倒是起了一个念头:
肖逸在花局长那儿,最好碰一鼻子灰。
我无聊地抽起烟来。
难怪萧书记说,这烟,你迟早会吸熟的。
是啊,在这机关,有许多话只能在心里想想,想烂了也只能烂在心里。
而这烟就是你唯一的伙伴。它陪你烧掉一段又一段的寂寞。
大约半个小时之后,我的手机响起。
我一看是肖逸的电话,就捂得很紧。
他只说了一句话:“出来一下,我把车停在外面。”
我也弄不清他是办好了,还没办成。
走出大门,我注意了一下老林,这次,他没出门卫室。估计被我回头看过两次之后,不敢再来监视我。
出了大门,不远处就停着肖逸的车。我继续往前走。
肖逸按了两声喇叭,我还是往前走。
他只好开车追上来,又按喇叭。
我直到过了那个转弯角才上车。
他说:“你没看到是我的车?”
“等会说,你那个事呢?”
他恨恨地说:“果然不给面子。”
“那她是怎么回答你的?”
“她倒是非常客气,一进去就给我倒茶水,听了我的介绍,笑道,进市人民医院实在做不到。这个人的情况我了解,挺优秀。
如果他想进中医院,防疫站等地方,我可以打个招呼。”
“就这么直接?”
“对。”
“她知道我和你是同学吗?”
“弄不清。”
我说:“到前面四水公园的前坪去,停到那儿,我和你说说情况。”
肖逸打了一把方向,向四水公园开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