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逸说:“我跟我亲戚打个电话,看她调到其他单位行不行。”
说罢,就当着我们的面打肖丽春的电话。
打了五六分钟,他们一问一答,我们两个在旁边都听清了——肖丽春非进第一人民医院不可。
肖逸挂了电话,跟我们两个商量道:
“她的意思是只去第一医院。理由是她是个岗位能手,想在业务上更加进步。第二是进其他医院,她不必找人,只要自己想进去,其他医院也迎接她去。”
夏旭辉说:“那就只能找花局长。”
肖逸说:“那我明天亲自去找找她呢?”
夏旭辉笑笑:“那你明天去试试吧。”
我按了桌上的铃,服务员进来,我征求了他们两人的意见后,点了几个菜。
三人吃了这顿饭,我邀他们两个洗个足。
肖逸说:“我还有点事。”
我就留下夏旭辉,说:“我们洗个足,还聊聊。”
他点点头。
我打电话给旭哥,叫他安排一个两人间。
旭哥说:“直接到三楼,我在办公室加班。”
我领着夏旭辉到了三楼,又介绍他与旭哥认识。
两人握手,寒暄一番。旭哥把我们领入办公室的里间。
夏旭辉说:“郝局长,我们干脆不洗脚,这里比较安静,我和你谈谈心。”
我说:“那更好。”
我出门喊了一声旭哥。他马上过来。
我说:“送两杯茶进来就行,我们两个谈谈话,洗足就免了。”
旭哥点头,说:“那你们休息吧。”
我们面对面地盘腿坐下,服务员送了茶水,水果。
我给夏旭辉发了一支烟。
夏旭辉说:“郝局长,我在卫生局工作了十多年,这十多年没有清静过一天。前一任局长是个草包,后来换了花枝芳,她是个精明到家的人。
说起来,我与这两任局长的个人关系都不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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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一任是个大草包,天天唱歌喝酒,但找他办点私事,还是很慷慨。
至于花枝芳,则是什么权都紧紧抓在手里,除了曹再升,其他局长要办点事都要拼命求她,讨好她才办得成。”
我点点头,说道:“有体会。”
夏旭辉说:“她非常狡猾,一来就把人事权牢牢抓到手里,她要进个人理由多多,她要卡个人,水都泼不进。
她为什么要抓牢抓死?就是为了这个。”
夏旭辉伸出两个指头搓了搓。
我点点头。
夏旭辉说:“当时,你要来卫生局,局里有些干部还是寄托了很大的希望。因为毕竟卡住了曹再升的上升之路。
你来了,我们就希望你能把花枝芳这个腐败分子搞下去,搞进牢房。
但你来之后,张书记又走了。大家的希望又渺芒起来。不知新书记支不支持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