荣瑞公有些许惊讶,“竟然这么多?”
其他大臣们倒抽凉气。
“五百三十六万两……黄金?”
“天哪,荣华夫人当真财大气粗!为了两颗南珠,竟出手如此阔绰!”
“唉,咱们每年的俸禄加得到的赏赐也才几万两白银……”
“……”
李鹞大声说:“普通老百姓,一家子全年开销,大致约二两银子到十两银子不等,富裕些的也不过十五两白银,大人们,你们也该知足了,何须跟王公贵族想比?”
听他这么说,大臣们神色略有些尴尬。
李鹞又拔高了嗓音:“在我大玄,一两黄金约为十两白银,大致换算下来,荣华夫人为了买那两颗珠子,花了五千三百六十万两银子。不知诸位大人,可觉得这笔数目听起来有些耳熟?”
大臣们陷入了思索。
文大人颤抖着嘴唇道:“五千三百六十万两银子……不就是……十年前洪灾赈灾大案里,主审官说我儿子用粮食和物资变卖所得的数目么!这……”
“对,我也记得!”马上有大臣加以确认。
很快又有大臣下意识道:“这数目为何如此巧合?”
李鹞道:“巧合吗?非也!诸位听我讲个故事!”
“十年前,荣华夫人游山玩水走到了与洛峡郡相邻的山南郡金泉县,且在金泉县偶遇一支商队,此商队游历四方,搜集奇珍异宝无数,其中便有一对极品南珠。”
“荣华夫人相中了这对南珠,奈何所带银两远远不够,于是打起了金泉县粮仓库房的主意。”
“往年,洛峡郡常有水患,朝堂便在金泉县设立了储备粮仓和应急库房,囤积了大量粮食与物资,平日不可动用,以备不时之需。”
“偏偏在荣华夫人游玩至金泉县的前几年里,天公作美,洛峡郡一年好几年竟然都风调雨顺,罕见地未出现洪涝灾害。”
“荣华夫人便觉得,哪怕将这些储备用作应急救灾的粮食和物资挪用了也无妨,所以命当地官员将其尽数变卖,因此获得黄金五百三十六万两,然后用这笔巨款从商队手中购得两颗极品南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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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其中一颗,用作贺寿之礼,送给了荣瑞公,另一颗被她镶嵌在了发簪上。”
说到这里的时候,荣瑞公的脸色已经惨白。
所有大臣也已经惊骇得说不出话来。
李鹞继续道:“怎料没过多久,好几年没发生洪涝的洛峡郡突然遭遇百年难遇的暴雨,河堤一夜间崩塌,洪灾转瞬间降临大地!再然后的事情……就是文大人之子私吞赈灾粮食物资一案了,此案从头到尾的过程,我现在已经向诸位揭开了真相。”
话音落下,大殿内一片死寂。
“不……不可能!”荣瑞公打破了寂静,难以置信道,“这些所谓的真相,一定是……是你编造出来的!”
李鹞眸色凛然,“先前陇原郡守一案,荣华夫人和数位王族成员匆忙奔赴河湾县,包庇解救陇原郡守未果,反而悉数被君上擒获关押。微臣奉君上之命,封锁消息,进行秘密调查和审讯,以上实情,皆出自荣华夫人亲口招认!不然你以为荣华夫人镶嵌了南珠的发簪为何会在我手中?此为证物!且当年金泉县涉事官员,也都被我秘密逮捕,对此事供认不讳!”
哐当一声。
荣瑞公从椅子上掉了下来,连座椅也摔翻在地。
文大人此刻也瘫坐在地,一双眼睛失去了神采,整个人似已经没了灵魂。
而他身边的另外几个大臣神色也变得极为复杂,隐隐夹带着愤恨之意。
李鹞上前一步,扯开他的腰带,将腰带上镶嵌的南海珍珠抠下来,连同荣华夫人的南珠发簪一起,交给了萧启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