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楼,沈意欢咬唇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想到刚刚身下的触感,脸颊更是红了几分。
那晚之后,沈意欢不知怎么忽然就想起了生理卫生课的内容。
本来都过了四五年了,沈意欢早将那节课的内容忘得差不多了,但靳延那天的表现太奇怪了,沈意欢不敢问不代表不好奇。
也许是因为潜意识里太想知道答案,那些东西竟然自动从她记忆深处跑了出来。
“臭流氓。”沈意欢恨恨地拿起毛巾,重新洗了个脸,这才下了楼。
她目不斜视地走到门口,“我们走吧。”
看她这样,靳延抵了抵牙尖,努力压制住想要逗弄她的心思,跟着她出了门。
顾家今天很热闹,顾振南后天就要结婚了,今天顾家专程提前宴请那天要出力的人,比如要当伴郎的靳延、要在门口帮忙散喜糖的沈意欢。
“哥,我真是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。”顾振西一脸恨铁不成钢,“你看靳延哥那样子,竟然越来越帅了,你找他当伴郎不是想不开吗?”
倒不是顾振西贬低自己的哥哥,而是靳延太夺目了。尤其是这段时间,大概是春风得意,脸上总带着笑。
压迫感少了,五官的精致就凸显了出来,偏他没一处长得不好。
顾振西想不承认也不行,这个大院,确实没有比靳延长得更帅的。
幸好靳延对女色不感兴趣,顾振西庆幸极了,不然有他在前,还有自己什么事。
就像大院里那些当兵的,尤其是和靳延一样在空军的,身上的光芒不都被靳延挡了大半么。
顾振南正在清点结婚那天要带去饭店的东西,唇边带笑,“也就你在意这些有的没的,我和靳延这么多年的兄弟了,不让他当伴郎多不像话?”
“糖有点少。”顾振南蹙眉,“你记得再去买点,后天放假,来的人应该挺多的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说起正事,顾振西就正经多了,细细和顾振南商量各类糖果还要采购的数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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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概是因为靳延今天要带她出去,沈意欢竟然醒得比闹钟还早了几分。
即使是假期、即使对今天发生的事充满了好奇和期待,沈意欢还是如常起来练早功。
上个月团里进行重点曲目的角色分配,沈意欢力压一众前辈拿到了琼花。
这样重要的角色,不用别人说,她自己也很有紧迫感,从通知下来的时候就全身心投入到了排练里。
这也是她为什么把靳延忘了的原因,实在太忙了。
还好,三天演出过去,观众的反馈很好。即使他们大多数人最熟悉的都是白雪妍版本的琼花,毕竟她是华国第一个琼花。
但就像靳延说的,沈意欢也从观众嘴里得到了一个“小琼花”的名头。
这是组织、人民对她的信任。沈意欢即使再稳得住,心里也是很开心很兴奋的,她还特意从团里要了一张她演出的宣传画寄给了远在边疆的父母。
等今年巡演就能让爸爸妈妈也看见她登台了,沈意欢想到这里,除了激动,也生出了些忐忑。
大概就这几天,她就要和爸爸妈妈坦白了,他们会是什么反应呢?
还有靳叔叔,他会不会因为自己身份变了就不再像以前那样疼她了?毕竟她一定不会是个好儿媳。
沈意欢的思绪又回到了靳延身上,他不肯在那晚直说,是在今天准备了什么呢?
沈意欢有些惊讶地看着车外的景色,实在想不通靳延带她来这里干什么。
靳延却已经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,探身解开她的安全带,“爬过金山岭吗?”
沈意欢摇摇头,看了眼两人身上的衣服,抿抿唇,“咱们是来爬山的?”
“金山岭的夕阳特别美。”靳延早就计划好了,背过身蹲下身子,“我背你上去。”
沈意欢真想就这么趴上去,他要是早说自己肯定会换一身更合适的衣服的,何至于穿着裙子和小皮鞋?
她推了推靳延的背,“不用,我自己走。”
靳延让开了点,却等沈意欢一站定,就反手将她捞到了背上,“这边没什么人来,没事的。”
沈意欢被吓了一跳,半撑着身子,“我走得动。”
“乖。”靳延拍了拍她的小腿,“上去的路很累,下山再让你自己走。”
“知道很累还来这里。”沈意欢小声嘟囔,实在不知道靳延在搞什么鬼,见周围确实没人,还是趴到了靳延背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