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原以为我这辈子也遇不上真正会让我心动的爱人。”靳延眉眼温柔。
“但上天果然待我很好,即使让我们之间隔了十年的时光,也没有让我错过你。”
沈意欢的心跳越来越快,回响在她的身体里。但她却还是能听见靳延的声音,清晰而珍重。
“遇见你之后,我才知道爱是不讲道理的。”
“它让我失去引以为傲的冷静、自持,让我产生从未有过的嫉妒、欲望。”靳延的眼神愈发炽烈。
“我明明该恐惧这样的失控和未知,但一想到这是你施加给我的,我就只愿意承受。”
“欢欢。”靳延的语速放慢,“在我决定向你告白以后,我设想过无数的场景、对白。最后想到了我少年时期最受震撼最喜欢的一首诗。”
沈意欢心有所动,一眨不眨地看着靳延。
两人同样热烈的眼神碰撞在一起,一切似乎都离他们远去了,只剩他们在这天地之间。
“我欲与君相知,长命无绝衰。山无陵,江水为竭,冬雷震震,夏雨雪,天地合,乃敢与君绝!(1)”
在远山晚霞之下,在时间的长河之上,靳延郑重地向沈意欢言明了自己的爱。
他伸出手,“欢欢,山河古迹替我作证,我会用我的一生爱你、呵护你。你愿意嫁给我吗?”
靳延的话还没说完,沈意欢就扑到了他的怀里,“我愿意。”
她牢牢环抱着靳延的腰,眼里是同样赤忱的爱意,“我相信你。”
没有什么比爱人的眼睛还要动人,明明是秋日,两人之间却流淌着温柔得快要将人融化的春意。
将沈意欢拥进怀里以后,靳延的心跳反而平缓了下来,他的心里涌起了巨大的满足。
这样的满足和征服天空的满足完全不同。
抱着她的时候,像是找到了另一块严丝合缝的拼图,从身体到灵魂都是圆满。
靳延慢慢垂下头,擒住了沈意欢的唇,极尽温柔。
这一次,沈意欢直接张开了皓齿,任凭靳延的味道充斥她的口腔,直到失去最后一丝清明。
当氧气被占尽,唇齿间的纠缠反而逐渐激烈了起来。
高山之上,只有他们。
时间长河之中,他们的命运仿若天定般纠缠。
感受到靳延的意图,沈意欢顺着他的力道攀上了靳延的腰。
哪怕身体的支点只剩他,呼吸的空间也全靠他让渡,沈意欢却一点儿也没觉得害怕。
因为靳延从他们认识之初就是臣服的姿态,从那把奶糖开始,他展现给沈意欢的就是温柔、尊重、疼惜。
他也从不掩饰自己的心动,那颗写着沈意欢名字的、爱的种子是如何在他心间破土、萌芽、展枝的,他都赤裸裸地展现给沈意欢看。
他给了沈意欢可以无尽取用的底气,沈意欢又怎么会退缩?
他们都是天道的宠儿,含着金汤匙出生在满是爱的家庭里,自身条件优越又有运气加持,难得又愿意吃苦,走过的路都是顺风顺水。
他们的相爱是必然,因为他们是一类人,因为他们对彼此有命定的吸引。
也幸好他们爱上的是对方。他们这样理想化又炽热的爱意,只有对方接的住。
如果落在其他人身上只会成为压力,进而演变成他们的灾难。
“欢欢。”靳延轻喘着,在沈意欢的唇上流连,“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。”
沈意欢的胸口急促起伏着,还没从刚刚的状况里缓过来。
她的声音娇得快要滴出水来,“笨蛋。”
“你才是笨蛋。”靳延笑着啄她的唇,“听清我刚刚说什么了吗?我说的是嫁给我。”
“嗯。”沈意欢有点害羞,错开靳延的视线,将脸藏进他的颈窝,“我都说了啊,我相信你。”
靳延忽然很懂沈建中的心情了,也懂了为什么沈意欢在最开始意识到喜欢自己的时候选择了放弃。
她爱人的时候这样赤忱,只要接受了你,给你的就是百分百的信赖和爱。
“幸好你肯爱我。”靳延摸了摸沈意欢的头,“不然估计要被人吃得渣都不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