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是顺着人体的脏器,滑动着听诊器下一个想要前往的地方,但移动的过程中,你内衣的一部分蕾丝花边,像生长抽芽的枝条,探了出来。
黑色的。
被那枚金属膜片,压在下方。
发现这件事的你,脸顿时像氧气富足,燃烧做功的蒸汽小火车,呜呜呜。
这种离谱的情况,不论是否整理衣物,似乎都会被公开处刑!
你只能浑身僵硬着希望安德烈医生快点听完。
虽然感觉上过了很久,有一辈子、一个世纪那么久……
但实际上安德烈医生为你看诊,也不过才半分钟而已。
别的地方没有什么问题。
心脏——
安德烈:“……”
一百八。
你被自己的心跳出卖。
又过了漫长如坐针毡的五秒钟,安德烈医生才将听诊器从耳朵上取下。
收回的金属膜片上,还残留着你的体温。
和味道。
结束了,总算结束了!
你迅速地坐直了身体,拉了一下领口。
不动声色地将本不该露出的东西,塞了回去。
这落榜的艺术生设计的工作服,真该死啊!
有种不顾穿衣人死活的美。
可还没等你完全平静下来……
那双,你认为非常适合弹钢琴的手,就出现在了你的小腹上。
你当场石化。
“这里疼吗?”
伴随着安德烈医生询问话语的,是他手掌轻轻按压的动作。
常规到不能再常规的医生诊疗过程,竟然愣生生地让你屏住了呼吸,
你从来没有发现,自己的感觉会如此敏锐,你能感受到他每根手指,在你身体上施加的力度。
只是……这些都不是病灶正确的位置。
“不疼。”你回答的声音,有点像蚊子叫。
不过,你们离得很近,他能听到。
亢奋有力,抑或是气若游丝,都无关痛痒,他只要知道答案,就够了。
“那这里呢?”
他的手换了个位置。
在你的身体上……
脸上的表情,自始至终,没有发生任何变化。
只有,在听诊器金属膜片,抵达你心脏的那几秒内,
突然转向你的眼神,如同一个质问的挑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