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将军!你这是?”
凌恒从远处赶来,看到眼前的一幕颇为震惊,对于涂山辽挡下藤蔓的攻击也十分不解。
纯以宁原以为涂山辽会说自己是他的朋友,解释这一切都是一场误会,但对方却沉默了。
她抬起头,泪眼婆娑地望着眼前的男人,他像是大病初愈,面色略有些憔悴。
涂山辽什么也没说,低垂的目光里尽是纯以宁无法读懂的情绪。
纯以宁紧紧环在涂山辽腰间的手不禁松了松,她着急道:“我真的是冤枉的,我没伤人……”
尖锐的嚎叫声由远及近,几人循声望去,只见纯酉酉狂奔而来,她怒目圆睁,眼看纯以宁在对方手上,面目变得更加扭曲起来。
“把以宁,还给我!”
周围的树枝被她强劲的气力吹的呼呼作响,她不顾一切地伸手朝纯以宁冲了过来。
“别!别冲动!自己人!”看着对方手中凝聚的水球,纯以宁连忙道。
原本散落在地的藤蔓突然活了过来,迅速朝纯酉酉缠了过去,尖锐的倒刺在藤蔓上长出来,数条藤蔓交织在一起,瞬间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围笼。
纯酉酉被困在其中,外面的人看不清里面的状况,只是有鲜血不停地从里面渗出来。
“酉酉!”
纯以宁第一时间冲了过去,可还没触碰到装满倒刺的笼子,手臂就被涂山辽拽住。
“带回去。”他嘴唇轻启,明明是与先前一样的面容,但他此时的话语却冷若冰窖。
纯以宁不可置信地看了他一眼,用力甩开了涂山辽拽着自己的手臂,刚想不顾一切调动体内的妖力殊死一搏,酥麻感却从脖子处开始蔓延,下一秒,她就晕了过去。
倒下的身体被涂山辽稳稳接住,他瞪了一眼旁边动手的凌恒,便抱着纯以宁瘫软的身体回去了。
“你说这女人跟少主什么关系?”
“这不明摆着嘛!哪个阶下囚在牢房睡软榻啊!”
“啧啧啧……想不到啊,想不到……我还以为少主最后会跟那个灵鸟公主好上呢!”
“那倒也不一定,这女的肯定犯事儿了,而且肯定是大事儿!不然按照咱少主的性子,能给她送这来?”
……
纯以宁感觉自己睡了个很沉的觉,刚一睁眼,入目的就是阴暗的牢房。
她揉了揉麻木的后脖,环顾了一圈周围,在难过涂山辽不信任自己的同时,感叹着涂山的富有,就连牢房中,所有家具都是一应俱全。
如果不是光线比较昏暗,那这简直可以与先前住的济世客栈比一比。
这环境,比自己从前住的山洞都要好。
“真有钱……”
脖子上被蛇矛划破的伤口被人用纱布轻柔地缠了起来,本来这种程度的细小伤口应该可以很快愈合,但似乎是受蛇矛上妖力的影响,到现在还有些隐隐作痛。
外面的守卫听到这边的动静也都安静下来,两人从一边探出脑袋来悄悄看着牢房里的纯以宁。
“你别说,这姑娘长得是挺漂亮。”
“你觉得她与灵鸟公主哪个更好看?”
“各有千秋吧……比不来,都好看。”
两个狱卒的谈话自然都被纯以宁听到耳朵里,但她却十分不理解比较两个姑娘谁更好看有何意义。
纯以宁试图用妖力穿过铁门,奈何自身的妖力好像被什么东西压制住,竟一点也调动不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