纯以宁循声望去,一窝蜂的黑影正疾驰而来。
“酉酉!”
不用过多言语,纯酉酉已经心领神会,二人默契地躲到了树枝上。
领头的男人一袭黑衣,他的马高大健壮,马蹄翻飞,溅起一路尘土。
马到纯以宁藏身的树下突然停住了步伐,那男人猛地一抬头,四目相对。
男人眸光一冷,袖口有银针飞出,纯以宁险险一躲,藏身之处暴露,跟在男人后面的人也尽数施法朝她攻了过来。
“等一下!等一下!我们认识吗?”纯以宁双手结印,一道屏障就这么将她包裹在内,“我们无怨无仇,为何对我出手?”
纯酉酉见对方攻了上来,也不管三七二十一,周身瞬间结成一道水汽,怒吼着朝人群冲了进去。
“涂山副将,凌恒,奉命追捕击杀纯狐。”
“妖女,我今天就送你下去给你杀掉的老人孩子谢罪!”
男人眼睛如利刃,他在马背上一踏,双手成爪就朝纯以宁扑过来。
他怎么知道自己是纯狐?
谁杀了老人和孩子?
“你认错人了吧!什么老人孩子?”纯以宁被打的连连后退,“我是来找涂山辽的!我是他朋友!”
男人冷笑一声,眼中杀意更甚:“卑贱的纯狐还敢称少将军是你的朋友?”
“我真的是涂山辽的朋友!不信我可以跟他对峙!”
见纯以宁坚持这套说辞,对方眼中冷意更甚,他的手探过腰间的皮囊,一道寒光从男人指尖飞出,纯以宁本能地侧身,一把银色匕首擦着她的发丝飞过,牢固地钉在了身后的树干上。
这都什么事啊……
凌恒没给纯以宁反应机会,数道寒光暴雨梨花般直击纯以宁要害。
“酉酉!”
讲和不成,总也不能站着挨打,她闭目凝神,三条尾巴从身后探出,卷起一层层周遭的尘土朝追兵一甩,纯以宁眨眼就和纯酉酉消失在漫天尘土中。
空间不停地扭曲,波动,纯以宁拽着纯酉酉的身影一次次消失在原地,数次出现在一个又一个十丈外。
原本就疲惫的纯以宁现在更为虚弱,频繁使用妖力的她脚步开始虚浮。
她右手掐诀,又一段空间开始扭转,但这次两人却没有消失,波动的空间又被扭回了原样。
“酉酉,我跑不动了。”纯以宁靠着树干皱眉喘息着,喉咙火烧火燎的感觉异常难受。
一旁站着的纯酉酉气的朝后面手舞足蹈,甚至差点流利地说出一句完整的话:“打!跟他们,打!”
“不行,这件事情太可疑了。他们应该是涂山的人,那跟我们不应该有仇才是……”纯以宁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,“他们说我杀了什么老人和孩子,如果我们现在贸然跟他们打起来,真伤了谁到时候就真的掰扯不清了。”
但是一味的逃跑也太被动了。
或者刚刚就应该先把他们绑起来,然后慢慢解释?
纯以宁看着旁边的纯酉酉,不禁有些后悔,刚刚就应该让纯酉酉跟他们打,虽然自己的妖力不稳定,但酉酉那套路子换成谁来都不一定能摸透,说不定真的能打赢。
复盘间,一条条藤蔓悄无声息地靠近了二人。
纯以宁只觉双腿蓦地一紧,她猛的低头,一条条墨绿色的藤蔓不知何时缠上了自己的腿。她转头,旁边的纯酉酉也同样被藤蔓困住,在她的剧烈挣扎下甚至缠得越来越紧。
她暗骂:该死,偏偏是这时候用不出妖力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