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把两个小孩拉回来,边和车里的人道别,边把门给他们拉关上。
然而车子启动之前李小霞把车窗降下来,塞给我两个红包。
“给他们两个。”她说。
我下意识就要还回去,因为这两个红包沉甸甸的。
李小霞使劲往我这边一摁,车窗又重新升起。
她叫王浩开车。
我使劲儿拍了车窗几下,但没作用。车子已经往前走了,我牵着两个孩子在车后跟了几步路,最后站在原地看着车子走远,直到彻底没了影子。
“妈妈,怎么王叔叔也跟着一块去了,王叔叔不和我们一起过年吗?”
女儿问。
“王叔叔送他们回去。”我说。
“那大姨还回来吗?什么时候回来啊?”
儿子在一旁说:“不是有两个年吗?我们一起过小年,大姨能不能回来跟我们一起过大年?”
根据我们贵州农村的风俗,我们管腊月三十也就是一年中最后的那天叫小年。正月十四叫大年。
但这个问题没有人能给的出答案,或许只有李小霞自己清楚。
她这一去……会不会再回来,也都是她自己能做决定。
可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怎么,我总觉得不论是她对两个孩子说的话,还是这两个沉甸甸的红包,都有一种……说不上来的沉重感。
我总觉得她应该是做了某种决定。
比如说……一直在老家待着,不再回贵阳。一直等到那一天的到来。
我想着想着也觉得泪意汹涌。于是强行制止,深呼吸几口气让自己平息。
“到时大姨会打电话的,问问她就知道了。好了,外边太冷了,我们找个地方坐坐,逛逛超市买点东西先回家了好不好?”
“嗯!好吧。妈妈,我可以买个玩具吗?”
儿子说:“新出来的奥特曼,好酷啊,我想买。”
“可以,你和姐姐每个人都可以挑一样礼物。”我说。
“耶!好哎好哎!”
“姐姐想买什么?”我问:“有没有想要的?”
女儿点头。
说:“但是我要到超市看才知道要买什么。”
,!
“好,那我们就去看看,哦对了。刚刚大姨给你们的压岁钱,我先给你们放着,一会儿回家我给你们。自己存着啊。”
“好。”
“好。”
两个小孩的压岁钱我从来没动过,其实也不多,平常就我给他们。后来来贵阳后,王浩总会给他们一些零花钱。
我觉得在时间上亏待他们,没太多陪伴,也总会给一些。但也经常顾问着他们钱花在哪里,买了些什么。
两个小孩一人还有一个存钱罐。
且不说他们会不会乱花。
有时候大人不一定在,身上有些钱总是好的。
至于花钱的方式方法慢慢教。谁都是一点一点儿慢慢学的。
他们两个没多拿,儿子的玩具贵一点儿,算下来要138。
女儿的99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