帅,帅得让人颤动心弦。
一米八,没有一厘米是白长的。
只一眼就让人觉得,这一定是个内在极为强势执拗的人,说难听点就是犟。
不够犟的人,不会拽着世俗的缰绳,让一切都随着他停下。
懒惰,是对世俗的极端逃避和离经叛道,是沉默地往人类的定义上扇耳刮子,是虚无主义到最终消解一切意义。
是失败者对现实的逃避和认输。
也是困倦之后的将醒,是暮色沉沉、曦光将至之前那一道浓墨重彩、毫不掩饰的黑暗。
七宗罪,拼出一个完整的我。
余弦不是个奋进的人,但段永昼并不需要爱人奋进;余弦不是个世俗上的成功者,但段永昼也不需要爱人成功。但余弦一定是一个认了死就不回头的犟种,一个同样的、某种程度上的“好好先生”。
而段永昼也一样。
段永昼看得出来。他相信自己的判断。
这一切都让人觉得如果余弦能看上段永昼,他俩说不定真挺合适的。
前提是段永昼追得到。
就是白子悠莫名觉得,段永昼这追人的路……大抵会很艰难就是了。
毕竟有句老话说得好。
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。
白子悠的手一摊:“你的觉悟很高,可惜余弦谈恋爱了。”
幸灾乐祸。
第128章海王回忆录(5)只做朋友也挺好的………
大二的第一堂大课。
余弦坐在教室里,困得不行。
校园的环境很好,阳光正好,温暖和煦地照在他这个死人身上,让他的尸体也跟着暖暖的。
忽然一阵议论声传来。
是一阵有些热闹的骚动。
余弦趴在桌子上:“谁啊……”
他说出的话根本就抬不起来,感觉一出口就得黏在课桌上。困得要死的人,可能说的话根本就没成形,别人听不听得到还是个问题。
但这次他确实把话给说出来了。
他身边的一米七美女也和他一起趴在桌子上:“不知道啊……”
两个人,谁都没有力气抬头。
困死了,恨早八。学校还大,路又难爬。
学生们的议论却并没有停止。
“段永昼……”
“真的是他?”
“天,长这么帅的?”
“好高……”
“他不是大三了吗?”
段永昼?
听到了熟悉的名字,余弦才费劲巴拉地抬起头,去看了那么一眼。
段永昼正好侧头,恰巧和他对视。
阳光落在段永昼身上,简洁的穿搭穿出最帅的效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