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中文

第2章 魔女与她最爱的诅咒地下城中（第13页）

“是的。”

“让石像活化后，因为我的寸止诅咒阻止了高潮，没能触发石化诅咒的转移，我没能意识到石化的危险，与活化的触手兽人进行了长时间的交配行为。这导致我越发渴望高潮，于是意识略有恍惚，在高潮真正到来时忽略了石化诅咒的转移，错过了处理石化诅咒的最佳时间，这很合理。而被石化的我在恰好能够生效的排卵诅咒中回复了魔力，解除了石化。这有些巧合，但在合理的范围内，同时为之后我再次选择靠石化来深入地下城埋下伏笔。”

“是的。”

“不用再忍耐寸止的我，在又一段疯狂的交配后，终于准备开始探索地下城。但我潜意识里认为浪费了不少时间，同时也已经高潮得足够舒爽，因此想找一个捷径进入地下城的最深处，是十分合理的。我所在的楼层恰好有一个能将石像传送至第十层的魔法阵，有些巧合，但符合这一楼层BOSS的设定：收集被诅咒的冒险者石像的蛇发女妖。这些都是我能够通过地下城墙壁作为媒介探知到的信息，所以我不会怀疑这些信息的真伪；在探知地下城第十层的相关信息时，因为这是‘我们’作为诅咒生物‘拉瓦’的部分所化，受到诅咒生物与少许诅咒神力的影响，我无法探知到有效的信息，并不会记得此事，是十分合理的发展。”

“是的。”

“在没有第十层相关信息的情况下，我鲁莽地制定了将自己的石像传送到第十层的计划。这确实十分危险，也不理智，但这同时也代表着更多的刺激，是自己的性癖、灵魂最深处虚假的保险、诅咒生物‘拉瓦’等多方面影响的聚合，这很合理。进入第十层后，‘拉瓦’便封印了所有我自己刻下的诅咒，这是诅咒生物自带的特性，除了那个灵魂深处的保险因为层次足够高，隐藏足够深，无法封印。而石化状态下的我的灵魂由于失去了对魔力和时空的感知，察觉不到这种改变，是十分合理的。因为相同的原因，我选择尽可能延后解除石化诅咒的时间，并为此设下新的诅咒用掉所有剩余的魔力，是十分合理的，因为我害怕在传送生效前就解除了石化，但这也导致了我的灵魂受到了诅咒生物‘拉瓦’的深度侵蚀。”

“是的。”

“于是，醒来的我，陷入了一种半清醒的状态，忘记了自己刻下过禁止自慰的诅咒，对周围世界的异常会下意识地忽视，这是诅咒生物‘拉瓦’的灵魂侵蚀带来的效果。‘拉瓦’的存在本质即为诅咒，被深度侵蚀灵魂的个体在‘拉瓦’内部行动，就相当于将灵魂给取出体外，任由他人修改。因此，我没能意识到‘拉瓦’的象征诅咒：以‘储物室’象征存放理智、魔力与诅咒刻印的‘空间’，而我的远离则让我真正将这些东西逐渐‘留’在了‘储物室’，从而与自己失去了联系，被真正地、彻底地消除掉了。这样的诅咒并没能触发我留在灵魂最深处的保险，这是合理的，因为这是足够高层次的诅咒，带有少许诅咒神力的影响，也并没有真正威胁到我的‘自我’。”

“是的。”

“之后的发展就更加可控了。逐渐失去理智的我在潜意识中意识到了危险，但很顺利地被‘拉瓦’抹去了。我毫无防备地走向亮光所象征的温暖，无法想象到这其实‘飞蛾扑火’所象征的真正危险所在。我与‘拉瓦’接触了，我在‘拉瓦’的引导下穿上了‘欲望监狱’。被‘欲望监狱’的神力刺激，我触发了灵魂深处的保险，拿回了理智，开始逐渐接触事情的真相。”

“是的。”

“在‘拉瓦’的引导下，我发现了‘拉瓦’就是‘我们’的另一个体，是‘另一个我’。但我第一时间没能接受这个现实，选择了不顾后果触发诅咒自杀回到魔女世界，这十分合理，因为没有得到完整记忆的我会认为这是接近神明层次的影响，是需要立刻规避的危险。但是我没有想到，‘我们’早已修改了这个诅咒刻印，我回到了这场噩梦的起点；同时因为传送没法携带较低层次、未附带无法脱下效果的咒具，我相当于脱下了黑丝手套与筒袜，失去了四肢。巨大的落差让我意识到再也无法逃脱，心理发生了剧烈的变化，选择全身心向出现在自己面前的‘拉瓦’臣服。”

“这是十分合理的发展。”拉瓦替一时失语的雪莉尔说出了这句话。

“……这种，深入灵魂的，心理的影响，”雪莉尔的声音变得有些断断续续，“即使在，‘拉瓦’解除了，封印我记忆的诅咒，归还并同步所有记忆，之后，仍然留存了下来。我将难以拒绝，‘我们’的要求：自愿地，触发‘欲望监狱’的仪式。”

“同时，如果‘我’的心理状态仍然不满足仪式的要求，‘拉瓦’可以继续抹除‘我’的记忆，再次重复上演这段在‘拉瓦’内部上演的戏剧高潮。这也是唯一一部分，‘我们’同意不进行互通的记忆，将只有‘拉瓦’知道这样的循环进行了多少次。”拉瓦从沉默的雪莉尔那里接过话茬，将完整的剧本说了出来。

“……所以，这是第几次了？”雪莉尔将脑袋埋入了拉瓦的胸前，不愿与拉瓦对视。

“第一次。”拉瓦轻声说道，手指划过雪莉尔的发丝。

“你明明应该说，‘这当然不会告诉你的！’”雪莉尔突然大喊道。

之后，她崩溃地发出了汽笛般的哭声，温热的液体从眼角涌入拉瓦的乳沟。

“你为什么要告诉我……为什么要说真话……不，你传递过来的想法告诉我，你只是说出了你‘认为’的真实，不是‘真正’的真实，对吧？！我一定已经重复了很多很多，很多很多次这样的循环，不然我为什么会这么崩溃，这么，这么……”

“对不起。这是‘我们’共同的决定。‘我们’都能感受到那种痛苦与绝望，但是那种自发的臣服愿望同样是真实的。”

“这样的安慰，果然是早已计划好的东西。你早就想好了，这样安慰上几句，我就会放下被安排的痛苦，自愿走上被安排的道路。”

“不能否认这是‘我们’互相安慰的目的，但‘我们’的痛苦会因此减轻也是确实的结果。”

“我不是你！”雪莉尔猛地抬起头来，瞪视着拉瓦。

“‘我们’从来没有真正成为两个存在。客人，您在地下城外、地下城内的经历我都能真切地体验到；同时，当您真正地接受‘欲望监狱’，我的这具化身，以及将来的任何一具化身，都会穿上这件神造咒具，同样无法高潮，永远无法摆脱。这是它恐怖的效果，‘我们’都知道的。”

雪莉尔再次沉默了。

拉瓦也没再说什么，就这样与雪莉尔沉默地对视。

良久，雪莉尔叹了口气。

“我觉得，将你看作我的另一个人格会好受一些。”

“这没有问题。”

“那么，‘我们’，去诅咒之层吧。”

“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