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爹爹阿爹就是再生气再失望,也绝不会跟他断绝关系,他也不可能伤爹爹阿爹伤到这么生气失望的地步,毕竟他们是血浓于水的亲人。
但对林重可不能说这些。
林重是因为他,才和肃国公府和父母割席断交,林重只有他了。
林重一脸轻嘲又微低着头,眼睫轻颤,像极了被人抛弃,却死要面子嗷呜嗷呜叫唤显示自己很勇敢一点都不怕的小狗,也让他心里酸酸涨涨的。
“你还有我。”
雷周周抱住林重,轻轻地抚拍他的后背。
“我有周周。”
林重也回抱住雷周周,把脑袋埋在他的颈项边,轻轻嗅他身上清浅的桃花香气,嗅着脸忽然有一点热。
雷周周又抹了那盒身体脂膏,还是林重帮着一寸一寸抹上去的。
雷周周说他们是夫夫,擦脂膏时一点儿也没有避着他,擦到后背时有些地方他自己擦不到,又怀疑自己擦不匀,就叫林重帮忙擦,一擦就干脆擦完了全身。
擦完后,皮肤香香滑滑,轻薄的里衣一穿就隐约朦胧了春色,原本就心猿意马禁不起诱惑的林重更是立马就精神了。
雷周周见了就问他,要不要行房。
成亲后,他俩就只有洞房花烛夜行了亲密之事,第一天晚上就是盖着被子纯睡觉,林重怕自己再压到雷周周的胳膊,还特地离远了一点距离。
林重性子内敛容易害臊,即便成了夫夫,心里很想亲近周周,也说不出做不出主动求欢的事。
而雷周周不是重欲喜色的人,除了心血来潮时会亲林重,或者见林重需要帮忙问一问,他也不会想到要做。
书上说了,年轻人纵欲过度伤身体,不能次数太多。
好像他爹爹阿爹挺频繁的?隔三差五就见阿爹脖子上有印儿,可能他们老夫老夫不太讲究次数了吧。
于是第一天晚上啥也没干就纯睡大觉了。
第二天,雷周周沐浴时,发觉身上的香味淡到几乎没有,想起来要擦脂膏,然后见林重想要,他问了一句,接着就自然而然地滚到了一起。
可能是林重天资聪颖,连这方面都学得很快。
有了第一次的经验,林重适应很快,动作娴熟许多,比第一次时更舒服,事后雷周周好好夸了他然后……就不知道为什么又滚了一次。
不过爹爹说的确实对,适当的夸奖确实会让相公开心,雷周周感觉到林重后一次明显比前一次要兴奋许多。
那时的雷周周就想,平时也可以多夸夸林重,……下次试试在过程中夸他,他应该会更开心吧?
不过现在,雷周周正在安慰林重,压根没想到这么明月清风谦谦君子的林重,居然简单地抱了一下,就想到这么多不能为外人道的涩涩事情。
林重偷偷摸摸地深嗅了一下,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抱周周的手,手指无意识地蜷了蜷,他有点想嗅手指有没有沾上那缕桃花香。
“谢谢你,周周。”
“没事。”
雷周周轻摇了摇头,察觉到抱了后,他心情好了许多,就又问他,“还要我再抱你一会儿吗?离长宁侯府还有些距离,你还伤心的话我可以再抱抱你。”
他阿爹说过,不知道怎么安慰别人时,抱一抱也能让别人感觉好很多。
“我……”
林重下意识想说不用,因为他觉得自己这样有点黏人,也显得有点软弱,让坚强独立惯了的他有些不好意思。
但他又想,他和周周是夫夫,周周也说过夫夫一体,有什么事情、想做什么都可以直接跟周周讲,而且……
周周好像挺喜欢他黏人的。
“我还想抱周周。”
林重轻轻地说,这么吐露心声,让他有些害臊而脸热。
但他话音刚落,雷周周就抱住了他,抱紧紧,轻声温柔地安抚他说,“那我们再抱一会儿吧,感觉不舒服也可以跟我说,我有很多时间听的。”
“我们是夫夫嘛。”
嫁到长宁侯府已经小半个月。
和肃国公府很不一样,肃国公府各人有各人的院子,如果不是给父母亲请安或有事要说,林重几乎不会踏足主院,也不会去兄长阿嫂居住的院子。
其他人也亦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