厉三:“……”
“好多好吃的!”唐烈一头金色的短,混迹在餐区那边草坪上,走了一分钟,手中餐盘里堆得冒尖,嘴里腮帮子鼓着。
季眠舔牙尖:“吃吃吃,你就知道吃!”
唐烈委屈看她:“不然呢?不然会饿肚子。”
季眠懒得理这个黏着她,打骂都不走的狗皮膏药,抓了一只帝王蟹走到角落里昏暗处的长椅上,慢条斯理地吃起来。
“这婚礼这阵仗,咱们阿姐和姐夫也太牛逼了。”唐烈端着食物堆成小山一样的盘子过来,在她身边坐下,开始苦恼:“我没那么多人脉,办不来这么大的怎么办?”
他眼睛一亮:“要不跟阿姐和姐夫商量商量,把他俩的人脉借给我们,就能办了!”
“谁是你阿姐!谁给你我!谁要跟你结婚!”帝王蟹的壳在季眠手里被徒手捏成碎屑,蟹肉都挤出来,声音从她牙缝里挤出来,“那么多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,今天我阿姐大好的日子,别逼我揍你!”
唐烈瞄了眼她手里,小声:“不要浪费食物……”
“我……”
“我闭嘴!”
季眠磨牙,抬脚就踹他,唐烈稳端着托盘闪躲开,紧紧地闭上了自己的嘴巴。
可他忍不住,嘴里塞满了吃的也忍不住。
没安静一分钟,又开始了。
“阿姐给你了请柬,还亲自给你打了电话,你也是来祝福阿姐的,怎么不去见她?”唐烈嘴里塞得满满的,说话也清晰,“她回来两三个月了,你都没见过,干嘛偷偷的。”
季眠吃着螃蟹,沉默了会儿:“其实阿姐不喜欢这种热闹,也不喜欢这种场合。”
唐烈看她。
季眠突然笑了一声:“阿姐肯定会跑的。”
唐烈咕哝:“这么多人,他们俩的婚礼,当事人跑了不像话吧?是我我就不跑。”
季眠瞥他,把手里剩下半个螃蟹用力塞他嘴里,“你以为都跟你一样就知道吃啊!”
她起身离开。
唐烈愣了愣,起身追上去:“你第一次喂我吃的,我真是太感动了,眠眠……”
“滚!别恶心我!”
“眠……”
“死去。”
两个人的声音,在乐声震天里丝毫不显。
几乎所有人一夜未眠。
凌晨四点。
这个晚上,叶桑和厉绥洲是分开睡的,各自一个房间,房间相邻,权司鸣和红烟分别喊厉绥洲和叶桑起床,喊了半天,也没人应,推开门,室内都是空的。
权司鸣和红烟都一愣,站在门口四目相对。
“我最后一次见是凌晨两点,看着他们睡的。”
“我凌晨三点过来了一趟,他们俩还在睡。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