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他明明没有要甩开的动作,但是嘴上说着:“放开。”
“若利,为什么生气?”
小鸟游杏里的指腹划过他粗大的指关节,轻轻勾缠着,“最近一直在烦躁着什么呢?”
被泡沫覆盖的大手和小手交叠在一起,被她的小动作蹭出“咕叽咕叽”的声响。
“……”
“小鸟游。”
牛岛若利习惯性地喊她名字以示警告,“既然还没答应告白,就不要做出这些超出关系的动作。”
小鸟游杏里懵了一瞬。
连天来的问题在下一秒有了思绪——
牛岛若利就是在生气。
他气小鸟游杏里没有边界感,气小鸟游杏里总是对他做超出“朋友”关系的动作。
气他自己没有阻止,也气自己无来由地阻止别人靠近她。
因为她们还没有正式的关系来承认这些亲昵的动作。
所以牛岛若利烦躁着。
“……啊,原来如此。”
小鸟游杏里的声音再度响起,她的手也不安分起来。
牛岛若利知道,她又找回了节奏。
毫不犹豫的,他伸手,倏地打开水龙头。
水花四溅时,他抓着小鸟游杏里的手,把她从背后抱到了身前。
后背贴上水池,小鸟游杏里抖了一下。
双手被他缴械在背后,冰凉的水依旧冲洗着交缠的十指。
她昂起脖子,看牛岛若利的表情。
那张脸上有压抑着的情绪,他皱着眉,绿色的眼睛里没有光,是一片阴影。
浓得像氤氲的夜色。
“小鸟游。”
他又喊她。
人们总说,对视是人类不带情绪的精神接吻。
但每次牛岛若利喊她的时候,像是一次直接的**碰撞。
薄薄的一层警告,包裹着丰盈的宠溺。
小鸟游杏里笑,蜜糖色的眼睛里出现熟悉的甜蜜。
而牛岛若利更用力地扣住她的手。
气场压了下来,“你是不是总觉得我很笨,很容易被你掌控节奏。”
“小鸟游,”
他紧盯着小鸟游杏里的眼睛,一字一顿地强调着——
“我是白鸟泽的王牌。”
“……”
流水浇不灭炉火的味道。
交缠的呼吸反而把它吹得更旺。
水和火融合在一起,让干柴烈火味的欲念愈发浓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