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曦晚迎上阿爹自豪眼神,笑意更甚,“哪有?我只是实话实说。”
周围还有许多大臣路过呢,这要是被听去了,免不了又是一番是非。
真正入朝为官后,宋曦晚深切认识到这些官员的心眼有多密集,一个不高兴就写奏折参一本。
这时,那位李大人正好路过他们,投来一记不满目光,还附带了一声冷哼。
宋闻轶有种被挑衅到的感觉,嚷着嗓子道:“没错,你说的全都是实话,就该给那些狭隘的人一点眼色瞧瞧。”
“你说谁呢!”
李大人本来憋着一肚子火,听闻这话时候压不住怒火反问过去。
宋闻轶不屑地翻了个白眼,“你急了?”
这态度是真的气人。
李大人指着宋闻轶的手直发抖,那脸涨红得很,仿佛随时都会晕过去。
偏偏宋闻轶不肯罢休,还对曦晚说:“有的人就是爱指手画脚,明明我是在跟你说话,无缘无故插话进来,没礼貌。”
最后三个字对李大人这种自诩儒者的人来说是赤裸裸的羞辱,急得大骂,“分明是你们蛮横无理,一再针对!”
“你都蹬鼻子上脸了,还不允许我们说两句?”
宋闻轶文人出身,加上这些年跟多少穷凶极恶的歹徒打交道,早已练成吵架本领。
最重要的就是脸皮要厚,不能轻易破防。
看看李大人这样的就不适合吵架,说两句就要死要活的。
宋曦晚:“……”
这两人怎么突然吵起来了?
李大人骂不过,只得撂狠话,“好啊,你们给我记着!”
说完,他便往宫外疾步走去,生怕慢两步会被宋闻轶追上继续争执一样。
宋闻轶也是个不好对付的,直接冲着李大人背影吆喝,“怎么?你打算告到哪里去?抑或是要秋后算账啊,我宋某定当奉陪!”
中气十足。
李大人一定听到了,不然脚步不会越来越快。
宋曦晚目睹这一出莫名幼稚的骂架,轻拍着阿爹的后背安抚,“阿爹,你何必跟他置气呢。”
宋闻轶冷哼一声,“故意气他而已。”
这种所谓儒者要面子得很,最注重名声,不会跟他胡搅蛮缠的。
宋曦晚目光扫向李大人消失的方向,淡声道:“虽然如此,这类人也是固执得很。”
很大可能还会在这件事情上给她使绊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