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手指轻轻弹了弹烟灰:
"可还没等他出庭作为污点证人,他老婆、父母,就出车祸死了,即便是当庭翻供,他的孩子依旧不知去向,我不是在危言耸听,也不是在威胁你。"
郑国栋的声音越来越低:
"只是有些线头扯不得。我这条命不值钱,但我女儿今年刚上小学"
他的目光飘向办公桌上的相框,里面是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。
相框边缘磨损严重,显然经常被人摩挲。
徐行注意到郑国栋右手无名指上的戒痕——离婚了,但还留着女儿的照片。
这个细节让他眼神微动。
"你以为不说就能保住她?"
徐行突然笑道:
"你以为,背后给你消息让你赚这个钱的人,会让你安安稳稳的活着度过疫病?”
徐行拍了拍他的肩膀,接着说道:
“或者等那些药剂害死足够多的人,你以为追查的人会像我这么好说话?"
郑国栋的身体明显僵住了。
他猛地抬头,眼中闪过一丝恐惧:
"你你是上面的人?"
"嗯?"
徐行只是微微一愣,立马接受了这个设定:
"呵呵,知道就好,你是觉得……你上面的人能够通天?还是能庇护你一辈子?那药的副作用你不可能不清楚吧?现在选择权在你手上——是赌那些人会念旧情,还是赌郭嘉会网开一面。"
郑国栋的呼吸变得急促,西装后背已经完全被汗水浸透。
他突然抓起桌上的茶水猛灌一口,烈酒顺着下巴滴落在昂贵的领带上。
徐行见状悄悄掐了个指诀。
经过长久的心理斗争,郑国栋满脸颓唐道:
"苏公子……他父亲是市w一把手,不过……这事苏厅应该是不知道的,可正因为这个,这些纨绔报复起人来简直……"
他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话,眼神里带着一丝祈求:
"我都交代了,您是不是能算我一个戴罪立功不!我不需要戴罪立功,您派人将我女儿保护起来就好了"
“这得看你的表现。”
徐行有节奏的敲击着茶几继续问道:
“说说你们的交易细节吧。”
"每次交易前24小时,我会收到一条短信,内容是一串数字。"
郑国栋的声音越来越低:
"如果交易当天我在《江南晚报》第三版的招聘栏看到同样的数字,就说明交易照常进行…"
徐行眯起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