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切!”
沈七娘到了油坊,这里还有几个人在,不过,昨天出来的一个都没回来。
“七娘!咋就你回来了,还带个野孩子,野男人?”一个门童道。
“滚,老娘的事用你管!”沈七娘不搭理他,径直走进屋去,取了积攒的银两首饰,一股脑交给崔钰。
“老娘的家底都在这儿,我留五十两,剩下的归你!算你的救命之恩!”沈七娘冷道。
“嗨嗨,我是个穷命,不过长这么大,也花了流水般的银子,这五十两哪够你们生活!我有个姐姐,带孩子可是一流,能文能武的,要不你先送到那里?这剩下的银子算我雇你,等我进了逐竟门,这些还都给你,咋样?”崔钰道。
“此话当真?”沈七娘疑问道。
“驷马难追!”崔钰斩钉截铁道。
“好,这就去那里,这次我带着你去!”
沈七娘犹疑了一下,反正这里也待不下去了,索性收拾物什,打了包裹,出油坊。
崔钰带着沈七娘到了柳萱的客栈,见了柳萱,柳萱早就知道了缘由,也不客气,接过孩子,带他去吃饭,这孩子饿了一夜,早就受不了了。
“你倒好,这次来不是让我看油瓶,就是带孩子!都是拖油瓶!”柳萱嗔道。
“哈哈,这也是大事,早早先温习功课,以后——”崔钰噤声。
柳萱白了他几眼,自去忙碌。
这让沈七娘看的迷糊,这花容月貌般的小女子对崔钰还宝贝似的,让沈七娘汗颜也不解。
“这里还很安全,我给你开一间房间,暂且住下,也有很多事要向你请教!”崔钰道。
“凭什么听你的!老娘我可是刀上舔血的人物!”沈七娘喊道。
“嘘,你可是我雇来的!”崔钰眨眼道。
沈七娘气馁,不说话了,的确说好了,这命不能白救。
开了一间上房,沈七娘住下,崔钰开始问询逐竟门的事情。
“逐竟门有几十年了吧,我来的时候还没什么大气候,这半年,变化很多,似乎有什么大动作!”
“每个月,我们都要上缴银两,都是从一些官宦财主手中所得,但没有京都的,这长安城的不敢动。”
“这个月,来的任务多,我们华洲太小,基本上都搜刮的很多了,做的都很干净,官府也不得而知,还以为是相州的劫匪所为。”
“逐竟门门主是司徒卿,没见过,都说使得一把好剑还有双鞭,也是江湖的成名剑客,不过手段残暴,没有什么好名声。”
“下边是八个门公,各管一洲,我们华洲的门公叫曾石举,还是个前朝的武举人,力大无穷,手使双鞭,四五十岁的样子,狠毒阴寒。”
“最近的是商州,比我们华洲人多了几倍,我们才不到百人,那边就有五百之数,都是剪径强盗汇聚,个个都是要命的阎王!”
“还有六个州的,以后我慢慢介绍给你,都是一样,凶狠暴戾之徒,呵呵,我也一样,要不没法在这里生存!”
“论功夫,我也不差,就是那两个角主,哼,也都不是我的对手,你也看到了,我就是没有后台,也不想争来争去的,没意思,活着就好,反正我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,男人,就是负心的东西!”
沈七娘一连说了许多,崔钰都记在心里。
“昨日的那位姓张的,用剑出神入化,见过没有?他是谁?”崔钰目前极度关心这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