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着面,姜姝不可避免的看见了他赤落的上半身,顺着那块垒分明的身体,姜姝的视线不由自主的顺着那弧度向下看去。
那半褪的衣衫层层叠叠的堆积在他腰间,因为他半蹲的姿势而流露出几分涩意。
让人看了脸红心跳。
“殿下想不想触摸一番?”
话说她同他好上之后,虽然做过一些出格的事情,但总感觉是他占她的便宜居多,这么想来她好似都没好好吃过他的豆腐。
这也太不公平了!不行,她得讨回来才是。
姜姝拿着画笔的手向前抵住了他的胸膛,停顿了一瞬倏地反应过来了,从惑人的美色中挣脱道:“你不准说话,我说做什么你才能做!”
眼看着计谋落空,谢让眼中划过一丝遗憾,转过身将背露了出来。
在姜姝原本的计划里,她一定是要用画笔在谢让的背上画一个大大的乌龟,然后还要特别写出这乌龟就是谢让。
但在看见谢让背上那深深浅浅的鞭痕时,手上拿着的画笔倏地便落不下去了。
最深的一条鞭痕贯穿了整个脊背,从左肩肩头一直到腰腹处,看得出来下手的人定然是没有留手。
不然也不会这么久了这鞭痕还依旧牢牢的依附在他脊背上。
姜姝忍不住伸手去触碰那尽显残缺的鞭痕,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“小事,殿下不必在意,也不必手软。”
姜姝停留在那鞭痕上的手有微微的颤抖,她从认识谢让开始,从没见过他受伤时的样子,现在却偏偏让她看见他背上的陈年伤痕。
姜姝心中闷闷的,不舒服,一想到在她不知道的地方阿让哥哥受到这般对待,她心上像是被一只手攥住揉搓,生出不知名的酸软来。
“本宫问你什么你就要回答什么!”
这还是第一次姜姝在谢让面前自称本宫,姜姝说完便将手中的画笔拍打在床头,发出“啪嗒”一声。
良久,谢让才转过头看着姜姝,一双黑眸里倏地生出几分不知名的情愫来。
“殿下真的想知道吗?”
“你快说!”
谢让倏地躺到在姜姝的腿间,乌发也随之倾斜而下,铺洒在床榻上。
“殿下,这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……”
听见谢让将背上的伤痕说清楚后,姜姝心中那残余的气不知在什么时候也已烟消云散。
指尖上带着几分心疼的拂过那伤痕,不敢想当时还那么小的谢让受到这些伤的时候该多疼……
她之前也听梅梅说过一些关于阿让哥哥母亲的事情,但是她没想到阿让哥哥的母亲竟然是阿让哥哥自己放走的……
“阿让哥哥,那你恨她吗?”
恨她丢下你,恨她从来不爱你。
谢让沉默了一瞬,“不恨,因为臣得到了更好的。”
说完,谢让低垂着的双眸倏地抬起头看着姜姝,昏黄光晕中唯一心疼他的人。
“臣有了殿下,只要殿下在臣身边,臣便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。”
话落,那倚躺在女子腿上的谢让倏地半蹲起身,慢慢凑近了对方。
那宽大的手掌握上了纤弱的腰肢却并未用力,微微凑近了些许,一时间两人之间便只剩下了毫厘之间的差距。
姜姝卷翘纤长的睫羽在空中急颤的抖动,但却未曾移开身影,也没有将来人推拒。
像是一个怜悯人苦难的神女,因为他的苦痛而暂时允许他越界的行为。
“殿下,不要不要我,臣只有殿下了。”
说话间,两人之间的气息相交融合,清苦的冷檀香悄无声息的如亲浅淡的海棠香,将那柔软的香气肉宁了一遍又一遍。
姜姝看着近在咫尺的谢让,双唇微动想要说些什么,但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被堵住了。
熟悉的冷檀香流转在她唇齿间,像是害怕她推拒这次谢让的动作变的格外轻柔。
像是柔软的尾羽轻落在她唇上,慢慢的摩挲,小心的想要敲开她的双唇,却又不敢动作太大,只能委屈的在她双唇上不停的打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