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见清荷的言语,姜姝才恍然想起方才谢让做过的事,本来摇摇欲坠的系带哪里敌得过来人的撕咬,若不是最后阿弟来了,还不知道最后会变成什么样……
想到此处,姜姝倏地想要抱紧了身前的衣衫,但终究还是晚了一刻,清荷将衣衫剥落的瞬间。
姜姝身前那像是被遭受虐待的痕迹一览无余。
“殿下,您身上这是怎么了!”
清荷看着那密密麻麻的红痕,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口鼻,想要压住自己心中的震惊。
姜姝意欲用手挡住,扭扭捏捏的说道:“没,没什么……”
主要是姜姝也不知该如何说,难道要说她想要占阿让哥哥的便宜,结果却被人反将一军,这怎么能说出口。
但显然清荷想岔了,开口道:“殿下,难道这也是方才剐蹭到的嘛?”
送上门的借口没有不用的道理,姜姝连忙顺着她的话说道:“应,应该就是的。”
“那,方才谢大人说给殿下上过药了,此处可有上过?”
问完,清荷才觉得自己这一问简直多余,这地方如此私密,就算殿下与谢大人关系再好,给殿下手臂上药就算了,如何能给殿下这处上药,定是没上!
见清荷就要转身给她拿药膏上药,姜姝一把穿上寝衣钻上床道:“清荷,不碍事的,我困了,我先休息了。”
清荷见殿下如此动作,自然也不能强来,只能不情不愿的退了下去。
等到殿中空无一人了,姜姝这才掀开盖在身上的薄被,微微坐起身看着身前的痕迹。
不怪清荷震惊,属实是那红痕一个叠一个看着让人心惊。
看着那遗留的痕迹姜姝甚至还能感受到那上面残留的濡湿气息,双颊一红,将脑海中的画面甩了出去,扯过一旁的薄被盖在身上,闭着眼睛准备好好休息休息。
榻上的少女呼吸逐渐变的平缓,显然是已经去见了周公了。
此时,被半掩着的窗柩忽地透了一抹亮光进来,随后又寂静无声的垂落了下来。
只留下一地昏暗。
姜姝觉得自己这一觉好似睡了许久,等她迷迷糊糊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,整个寝殿都已经暗了下来。
姜姝先是睁开眼看了一瞬,这才微微开口道:“清荷,什么时辰了?”
“殿下,已经酉时末了。”
“这么晚了……”姜姝说话的声音忽地一顿,转头一看,惊叫出声道:“阿让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
残留的迷蒙在看见来人的一刹那,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半坐起身来,薄被遮挡出身前微泄的春光。
谢让坐在床边,冷俊的面容半掩藏在昏暗中,忍不住又靠近了一些道:“臣是来找殿下要个说法。”
姜姝半缩在榻上,见状问道:“阿让哥哥什么,什么说法呀?”
听见姜姝的问话,谢让倏地轻笑了一声,看来殿下未将事情放在心上呀。
“殿下轻薄臣,难道不该给臣一个说法?”
才刚睡醒就遇到这样大一个难题,姜姝一瞬间不知从何说起。
憋了半天才吞吞吐吐的说道:“阿让哥哥,话,话不能这样说,你,难道就只有我轻薄了你嘛?后面明明是你以下犯上……”
“臣愿意给殿下一个说法,那殿下呢?”
没想到他会承认的这般迅速,让姜姝有些始料未及,愣怔在原地。
他怎么能这样?
姜姝心里微微有些赌气,抱紧双臂道:“那阿让哥哥你想要什么说法?难道要去父皇面前告我一状?”
说完,姜姝轻哼一声道:“那阿让哥哥你还是死心吧,当时又没有人看见,就算你去找父皇告状,只要我不承认,那父皇拿我也没办法。”
“到时候我再跟父皇说,阿让哥哥你对我图谋不轨,我身上可还留着你的罪证呢,你说到时候父皇是信你还是信我?”
这一番话说完,姜姝无理也变的有理几分,反正最后吃亏的也不是她,她就算不给他一个说法阿让哥哥又能拿她怎么办?
“臣对殿下确实图谋不轨。”
姜姝洋洋得意的神色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愣怔了一瞬,他,他这是反其道而行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