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。”
“金银玉佩亦可。”
“……”
摩遍全身,只得从衣领处捻出一枚珍珠来。
“船只不够,姑娘可容与他人同游?”
“可。”
“从此处上船。”
拨云见日,挑开幕帘…船敷之中,竟是倾国(美人)一位。
是位俊朗书生?
竹篙撑离,水波荡漾,市景变换,游月而去。
“一介无名之辈,幸会娘子。”
俯首作揖,点头称是。
“幸会先生。”
“何以‘先生’相称?唤我姓名即可。”
“……小女才与先生相见,何德何能得知先生名讳?”
“吾曾会汝梦中,汝以宾相待,赠白镯两双、蚌玉数颗。回以美酒叁尊,金绣红绫夹袄一件,结为亲家,往来时时。”
“……小女愚笨,不解先生语中意。”
“你我已是命定之人。”
“?”
疑惑写了满脸,他暗自发笑。
“娘子着实惹人爱怜。”
在他的笑容之下,明月清风,黯淡无光。
羞意爬上粉腮,平生从未被人如此戏弄。
“可否唤汝作‘卿’?”
“…可否名先生为‘郎君’?”
相互试探,交锋片刻。
“吾何来回绝之意?”他笑道,“然,吾实为女身,若卿愿如此唤我,幸甚至哉。”
女身…?
“姐姐为何着男装?”
“为与卿结下婚约。”
“?!”
双颊羞红,不予置信。
“何…何故?”
“卿,吾之甚爱矣。朝思暮想,夜不能寐,茶饭不思,相思成疾。心诚之至,今幸得与卿再见。”
“……同为女子,姐姐为何——”
“噤声。”
指覆唇齿,嫣然一笑。
“卿之魂灵吾神往,与男女身形何干?”
“……!”
“卿若明月照我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