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李善长的呵斥,詹徽眸光犀利,迎着李善长的目光便看了过去。
“韩国公此言差矣,下官一年前便被逐出詹家,这一年来更是以朝廷俸禄过活。”
“也正因如此!”
詹徽冲着龙椅上坐着的朱标郑重拱手,愈发大声奏道。
“臣这一年来,仅在银钱上并无家中支持。”
“故此,臣这一年聊有心得!”
詹徽故意顿了一下。
可等了数秒,无论朱标还是李善长,亦或是殿内群臣都无人追问他有何心得。
詹徽清了清嗓子,自己继续往下说道。
“臣这一年,对武侯‘非淡泊无以明志,非宁静无以致远’感触更深。”
“自打被父亲逐出詹家,先前好友、朝中同僚便少有登门。”
“时常独处之下,臣方能时常自省,自警其身。”
“小詹大人莫不是要传授我们修身之道?”
听到李善长不咸不淡,更是略带讥讽的话。
詹徽顿了顿,转而冲李善长恭敬拱了拱手。
“下官德行有亏,才学更是不比殿上诸公。”
“下官如何敢言修身之道。”
“那你”
就在李善长准备开口的瞬间,却听詹徽立时打断道:“只不过!”
“在下却知我朝俸禄,足够一家所用!”
“正因为没有亲朋同僚相互宴请,臣那些俸禄不仅足够臣平日之用,更是能攒下许多。”
“下官斗胆,敢问诸位大人!”
“诸位皆以为俸禄不足用,可诸位可敢言说,你等的俸禄究竟用于何处?”
“嗯?”
被詹徽这么一说,原本群情激奋的殿内众人,此时竟有些不敢直视詹徽的目光。
毕竟人情往来,宴请同僚,他们将俸禄花在这上面,转头却跟皇帝叫屈说俸禄不够用,属实是荒唐了些。
只不过。
待詹徽说完,李善长却微微凝眉,出声质问道:“小詹大人,人活于世,总有亲朋故友。”
“闲来小聚,也乃人之常情。”
“小詹大人总不能要我满朝臣子都似你这般,断亲断友,孑然一身吧。”
“这”
当听到李善长竟提及自己被逐出詹家,说自己乃是断亲断友的无义之人。
,!
詹徽面露不悦,当即便要反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