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箭法就叫:射即是空,空即是射。
两人继续僵持不下,且将所有的注意力,集中在对方身上,似乎周围一切均与他们毫无关系。
他们眼里全是对手。
手上有薄剑与发箭。
预示着生或死。
“果然还是三爷消息灵通!”东方傲稍顿了顿,略想了想,才接着道:我不是故意瞒着三爷,当时事态紧迫,急着与谢大人去葛家见葛玲玲,所以不及相告,还望见谅。”
追命含笑点头道:我懂!洛阳地界的大小事宜,理应由提刑司主掌,崔某是“外人”,且官微职卑,不必事事知会我。
东方傲怔住,脸色微变。
突然有人高声道:三爷若算“外人”,那谢某便里外不是人啰!
忽见谢知举姗姗来迟,朝着追命拱手示意。
追命回礼道:谢大人玩笑了!崔某与师弟虽不在衙门当差,不归朱邢总管辖,名头上隶属于京畿刑部。来洛阳异地办案,自然算作外人。
谢知举道:你我同僚,何来内外之分?
追命道:六扇门里当差,自然要有上下主次之分,否则地方上的事岂不乱套。
谢知举摇首叹道:可惜啊!三爷是皇上御封,诸葛先生亲领的天下神捕,论名论功,论才干武功,皆远胜于我。你若肯屈尊来提刑司任职,谢某的位子非你莫属。
追命微微一笑:大人再这般打趣下去,就要真打起来了!
谢知举闻言,随即环视四周,又与追命对视一眼,淡定自若道:东方捕头,把人都撤了!
“什么?”
东方傲一愣,神色狐疑,仿佛眼前有只老母鸡,瞬间变成老鹅。
追命则对洪三热道:洪头领,可否卖崔某薄面,让你的人把兵器收起来,从哪来回哪去。
洪三热亦是一头雾水,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谢知举道:洪三热,我无论你是奉谁的指使,亦不管池家与葛家有何深仇大恨。总之今日,本官不想再有人死伤,照三爷的话办,立刻撤走。
东方傲忙道:大人,为何要放他们走?卑职能将其一网打尽,况且还有崔三爷与冷捕头在,还惧怕池家不成?
“按本官的意思行事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谢知举呵斥道:本官的命令,你是没听见,还是听不进去!
东方傲听罢,不情愿的向赵金寒挥了挥手臂。随后几记哨音,提刑司的捕快们,有条有序的撤出“金叶赌坊”。
洪三热与手下人见状,生怕有诈,仍站在原地不动。
追命道:洪头领,道已经让开了,还不走作甚?真要撕破脸皮,把事闹到不可收场才行吗?
洪三热嗫嚅道:三爷,当真让我们走?
追命道:难道要我留你喝酒不成?
“不不不……”洪三热说话间,指了指冷血与七发禅师:大师是“兰亭”供奉,与洪某一同来的,是不是……
他话没讲完,追命即道:冷师弟收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