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在长安候府附近做什么?那附近可有什么殿下想要的东西?”
齐钰眼眸微微垂下,“不必问,住宅就租在长安候府附近便好,这是我的命令。左右凉州城不算太大,也有车马,不算难走。”
两人面面相觑。
郑祥正要说些什么,被光禄卿给拦住了。
“知道了殿下,臣等领命。”
光禄卿拉着他告退。
走出马车,郑祥才皱起眉。
“殿下是不是对长安候府太过上心了一些?”他瞥了眼光禄卿,“老家伙,你拦着我做什么,若是方才将殿下同封家女儿成亲的事情告诉他,殿下就会同意住在封府附近了。”
光禄卿冷笑一声。
“你也知道殿下对那长安候府上心。”他皱眉,长呼一口气,似是想要吐掉胸腔中的烦闷。
“不知为何,方才我觉得那并不是说这话的时机。没准殿下真会拒绝此事。”
“你是说,拒绝和封家联姻?”郑祥瞪大了眼睛,“为什么?!”
光禄卿那双总是眯起的笑眸微微睁开,露出其中的冷意。
“左右什么两小无猜,青梅竹马,深情厚谊之类的戏码。殿下年纪小,儿女情长是常事。”
“那这该怎么办?”郑祥的老脸都皱在了一起,“若是从前在京城也就罢了,现如今境况如此危险,由不得殿下任性。”
他思来想去,狠了下心:“不若……找人刺杀那女娃,早些断绝了这段孽缘,也好让殿下收心。”
“不可。”光禄卿却摇了摇头,“现在我们并无人手,做这事也很容易露出马脚。若是叫殿下察觉,只怕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君臣情谊。”
“那你说该如何?”
“呵呵,所谓人心难测,你不是说了那女子貌美,不若让殿下接触一番。”
光禄卿抚了抚胡须,眼中划过算计的神彩。
“那般年纪的小娃儿根本不懂情之一字,殿下只怕也懵懵懂懂,只需教封氏拿捏住他的心,到时候殿下自然就会变心,不必我们动手。”
郑祥扫了他一眼,“光禄卿,你果真还是同十几年前一般心黑手段深。”
光禄卿呵呵一笑。
“谢谢夸奖。”
郑祥翻了个白眼,回去就开始琢磨起如何安排这件事。
齐钰对此并不知情,他还在做其他的事。
看着堆在小几上的纸张,齐钰拧了拧眉心,长叹了一口气。
这些蝇头小字,光是辨认都要废上一番眼神,要看完这些,还是这厚厚的一塔,更是叫人头疼。
但是不看还不行,因为这些都是机密情报,有些是紧急公务,他必须过目批复。
其中摆在最上头的一份,就是大臣给他的关于凉州的情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