虎杖悠仁:“……”
他的心情也好复杂。
“烦死了。”宿傩不耐烦地啧了一声:“你不是换了使用咒灵操术那人的身体?现在这副壳子又是怎么回事?”
“以备不时之需,谁告诉你我只能用一副身体?”夏油杰摊开手:“你的消息比我想像的要灵通许多嘛,那我不用向你解释什么了?”
“啊,不用。”两面宿傩嘴角扯出戏谑的弧度:“本大爷收回刚才的评价,你那荒谬的理想,居然坚持到现在还没放弃呢。”
夏油杰柔和地笑了笑。
可不是没放弃吗?不仅没放弃,还整天兢兢业业地努力,但凡那人能摆上一丁点烂,又何至于……
宿傩往后走了几步,大大咧咧地坐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,膝盖分得很开:“
千年之后有个特别值得中意的咒术师,你想让我对付他?”
夏油杰眉梢轻轻抖了一下:“六眼?”
“啊?”宿傩皱着眉问:“什么六眼?我说的是那个叫伏黑惠的咒术师。”
“……”
两人这才发现彼此压根没搭到一根弦上。
夏油杰差点没绷住,目光忍不住怪异起来,废了很大努力才能把那句“你脑子有病吗?”给咽下去,他的逻辑里是绝对不存在有人居然能放着五条悟不去看,然后把目光转移在伏黑惠上这种事……
高专二年级那只熊猫一次的胡说八道缓缓浮现在他脑海:惠身上有一种东亚人才能理解的美。
瞎扯,明明是他监护人更符合一些东亚人的审美……住脑,夏油杰礼貌地止住了一些脑内整活。
“现在这个时代又有六眼了?”宿傩胳膊支着膝盖,摩挲着自己的下巴,猩红的瞳孔被看笑话的嘲讽塞满:“那你没怕得像只老鼠一样躲起来?如今你可折腾不出第二次御前比武了。”
“我自然有我的办法,不过宿傩先生,你现在恐怕谁都对付不了。”夏油杰含蓄又谦和地刺破了那层体面,只是话音刚落,诅咒之王立刻展露出自己阴晴不定的本色:“你还敢说。”
有趣。
他不过假装了下那人,夏油杰想,凭什么宿傩却能以种大爷般的债主语气说话?
能约束咒术师的东西只有咒缚,夏油杰无从猜测宿傩和那人之间有什么过往,过去的记忆却能让他拼出来那人的行事风格,一千年的时间,再麻烦的后患也都该收拾干净了。
“我只是实话实说。”他抬起袖子掩住嘴唇笑了一下:“如果放在以前,那我决计是不敢这样对您说话的,但是宿傩大人,时代变了。”
他抬起手指了指自己有着缝合线的额头:“我的身体早不是从前的那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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