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闽商带来的巨额现金,加上宁家原本就准备的后备资金,汇成一股强大的洪流。
而远洋货轮的抵达,更是表明了外部强大的支援力量,稳定了市场信心。
来自各界华商的支援,如同源源不断的活水,注入港府这片战场。
被压抑许久的买盘力量,如同火山般爆发!
那些习惯了用资本优势碾压一切的国际空头,第一次感受到了来自东方的、古老而坚韧的力量。
他们的资金并非无限,昂撒资本的联盟也并非铁板一块。
当亏损的数字不断扩大,当胜利的天平开始倾斜,恐慌和猜忌,开始在他们内部蔓延。
恒生指数,如同不屈的战士,在废墟上重新站起,一步步向上。
收复失地,突破关口!
局势彻底逆转!!
交易所内,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!
,!
无数渺小的股民相拥而泣,庆祝这来之不易的胜利曙光。
东风,终究压倒了西风!
……
宁家老宅,古朴厚重的红木家具沉淀着岁月。
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药草香,混杂着一丝硝烟散尽后的沉寂。
主卧室内,光线略显昏暗。
宁正坤脚步沉重地走到床边,将一份文件轻轻递给靠在床头的宁老爷子。
“阿爸,最新的情况。”
宁家老爷子花白的头发稀疏,面容枯槁,但那双浑浊的老眼却并未完全失去锐利。
他颤巍巍地拿起旁边的老花镜戴上,接过文件,一页页仔细翻阅。
良久,他干枯的嘴唇扯动了一下,发出一声喑哑的冷笑。
“呵……华尔街那帮鼻子比天高的犹大佬,倒是学得快,见风使舵的本事一流!昂撒那群蠢货,这次怕是要赔掉底裤了!”
宁正坤站在床边,脸上带着尘埃落定的疲惫,轻蔑地嗤道——
“他们虽然都是白皮人,但昂撒一直觉得犹大是圣经里敲骨吸髓的骗子和叛徒,犹大觉得昂撒都是窃取了罗马文明的低等蛮族,彼此间互相瞧不上,自然不会铁板一块。”
“这次我去华尔街走了一趟,那边的几家已经松口,答应撤资。”
“犹大资本临阵倒戈,昂撒人想借着做空港府给萨切夫人访港加压,逼内地妥协的算盘,彻底落空了。”
“他们撑不了多久,损失惨重,很快就会退出港府!”
宁老爷子摆摆手,将文件随手扔在旁边的床头柜上,显得有些意兴阑珊。
“大局已定,剩下的,就让阿宇和曼安放手去做,这次对他们来说是历练的好机会。”
“白皮贼心不死,二十年内,他们必定联手,还有比这更凶残的金融风暴!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战场,剩下给他们吧,我们老了!”
他闭上眼,似乎极为疲惫,忽然将枕头下一只红木盒子打开,推到宁正坤面前:“听说秉安改回姓盛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