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言言,笑一个。”佐森冷脸。“我……”少年颤抖得更厉害了,试图将嘴角的神经往上扬,却发现脸部颤抖得根本不能自控。“我做不到。”“言言,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。”佐森语气宛若冰刀,手里拿着玫瑰,站起身。将玫瑰做了简单的处理后,佐森离开房间,不多久,带回来一套工具。这套工具,类似于小时候爷爷奶奶辈玩的皮影戏,几根木棍连接皮影小人,可以操控皮影小人走动;或者说,也像用来操控木偶的提线,只不过更大。“求求你,我错了……”看到男人手里的工具,少年眼底惊恐万分,拼命摇头,逼迫自己喊出:“哥哥,求求你……”然而,这样的称谓反倒让佐森心底的澎湃更加汹涌了。“呵。”佐森冷笑一声,站在椅子上,将一根根铁钩子,分别勾在少年的两边嘴角、鼻子上。铁钩子上连着线,终端连接着木质操纵杆,佐森手里拿起操纵杆,轻轻一提,少年的嘴角立马向上扬起。“言言,你笑起来真好看。”偷偷喜欢苏言脸色惨白。倏地,手心的伤口,传来的阵阵刺痛感把他拉回现实的宿舍中:“啊!”“别碰我!”少年激动地推开皇靳夜,打翻了碘伏,整个人踉踉跄跄,魂不守舍地退到墙角。穿在脚上的鞋子,因为动作太大,失足掉了一只。苏言双手抱头,紧紧攥着流血的手心,身子渐渐蜷缩在墙根,眼睛惊恐地盯着地面。泪水,瞬间充斥了整个眼眶,滚落下来。剧烈急促的呼吸声,在整间宿舍的任何一个角落,都能听得一清二楚。“言言?!”皇靳夜看了眼地上被打翻得到处都是的碘伏液体,脚步朝着少年的方向迈了一步,又停下了。因为皇靳夜发现,因为自己的靠近,苏言身体颤抖的幅度更加厉害了。“言言,你到底……”刚刚,他只是看到苏言的手心流血,想要用碘伏帮忙消毒而已,可药水沾到苏言手心的一瞬……少年就突然变成这样了。“别……别过来……”苏言的另一只手里,还攥着那朵永恒的玫瑰。似是余光注意到了玫瑰,手一甩,颤抖着将玫瑰花,扔掉了。“求求你,我……我再也不送阿夜哥哥玫瑰花了,我会听话,求求你,我好疼,唔……”苏言缓缓把手从头上挪开,手指僵硬地,摸到了唇角。锥心刺骨的疼。就好像,钩子长在嘴角两边,陷进肉里了。他想起来了——那天,阿夜哥哥去高考,他就偷偷在阿夜哥哥的房间里,放了一朵红玫瑰。年少的心思总有难以诉说的情愫,怕被听到,怕被感知,但又很想很想,偷偷地喜欢一下下。……本来,少年也只是悄悄地送朵玫瑰花而已。可是到了晚上,少年回房间时突然发现,那朵红色玫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。摆在床上的正中间,花瓣被拔了个稀巴烂。只有光秃秃的绿色枝条,和枝条上绑着的“祝哥哥金榜题名()”下一秒?下一秒,突然眼前一黑,躲在门后的佐森直接打晕了他。醒来后,他就被绑在黑屋子里,佐森用叉子刺他的静脉,用他的血挑染玫瑰,甚至还把他当成提线木偶,逼迫他笑。……皇靳夜焦灼地等在旁边,直至发现墙角苏言的呼吸渐渐变缓了,这才一点一点靠近。刚刚,言言说「我再也不送阿夜哥哥玫瑰花了」。什么玫瑰花?他怎么从来都不知道?暂时压下这个疑惑,皇靳夜踢开地上的那朵红玫瑰,蹲下身,摸了摸苏言的脑袋。“宝宝,别怕,没人再能伤害你了。”苏言却没有对他抚摸的动作有任何回应。“是做什么噩梦了吗?”皇靳夜轻轻挑起苏言的脸。少年额头的青筋痛苦地突起,面色通红,虚汗早已沾湿了额前的一丁点碎发。“言言!”皇靳夜吓得立刻把苏言抱到床上。迅速翻找出苏言的行李箱。他为了防止苏言来这边的时候犯头疼病,特意准备了药。可箱子打开后,翻来覆去找了好几遍,都没能找到那瓶非常显眼的药瓶。“药去哪了?!”皇靳夜抬头看了眼苏言。“唔……”少年痛苦地蜷缩在床间,呼吸中都带着颤音。药藏哪了另一间宿舍内。广小磊抱着个蓝色小盆,肩上放着毛巾,嘴里叼着根牙刷往门外走:“佐影帝,我去洗澡了,要一起吗?”佐森戴着眼镜,正聚精会神地翻看手里的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