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珣一看就忍不住笑:“你跟融泽的梁子算是解不开了。”
“不知怎的。”涿光淡道,“听到融泽这个名字,心里就有种厌恶感。”
…………
静阳仙府。
一只青色小鸟安静停在树梢,灵巧的黑色眼睛望着太初学宫的庭院。
今日太初学宫的庭院有些热闹。
诸葛徵身着青衿,身后跟着南知书院队伍的另一个队员,在院中凉亭品茶。
南彧于她身旁同坐,带着巨剑的危止在南彧身后抱剑而立,神色冷酷凛然。
林初和仇望舒一道招待这几位“不速之客”。
诸葛徵呷了口师弟沏的茶,淡笑道:“前次观太初学宫对赵氏的斗法,看得出,望舒这两年在学宫收获甚大,和当年离家相比,已不可同日而语,师尊若是得知此事,想必会十分欣慰。”
仇望舒平日里在同砚面前一贯跳脱,今日和师姐面对面,则垂着头乖顺地沏茶,老实得像只鹌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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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彧搁下茶盏,闲话半晌,终于将此行目的道来:“实不相瞒,这几日在静阳仙府静修,我与诸葛一见如故,连带着南知书院与青冥学府众学子一并热络了许多。
诸葛徵笑着接话:“闲谈之时,我深感既同为天下三大学府,赛事紧凑,行程仓促,难有相识相交的机会,总有些遗憾。
“书院中有学子提议,趁休赛这几日,想请南知书院与太初学宫诸位同砚于第七日的夜中清谈夜饮一番,也算不辜负这难得的机会。”
林初一愣,心说这明显是来刺探未来对手的情报的。
可诸葛徵给了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,他并不好拒绝。
再说了,太初学宫这七个队员,除了师妹,心眼那是一个赛一个的多,到时候究竟是谁刺探了谁的情报还说不准呢。
林初并没有一口拒绝,只是笑道:“这倒是好事一桩,待我告知他们,稍后给两位答复。”
仇望舒十分有眼力见地去请人了,走得时候脚步飞快,仿佛脱离苦海。
见林初没有拒绝,南彧放松地笑了笑,又道:“太初学宫那位首席,是林道友的师妹吧?她当日一剑惊鸿,实在令我难忘,我们危止可是同她神交已久,早就想同她清谈论剑了,希望她可一定要到场才好。”
林初顿了下,露出抱歉的神色:“这怕是不行了,师妹自进入静阳仙府后便开始闭关修炼,至今未出。”
南彧面露惊讶:“原是我们叨扰了。”
不多时,仇望舒将这件事告知所有人后回来答复,他靠在林初耳边轻声道:“盛简、商同砚都应下了,宴红袖和赤离都说不去,苏枕流和首席敲门都没回应。”
南彧连忙道:“修炼事大,千万不要因为我们扰乱了太初学宫诸位的闭关,论道……总归后面淘汰赛会碰到的。”
她说着,回身看向危止,做安抚意。
危止则垂眸不语,竟径自在亭中坐下,漠然道:“我在这等她。”
南彧面露无奈,似乎拿他没什么办法,只能对林初抱歉地说:“危止是这个直来直往的性子,他只是痴迷剑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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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并无恶意。”
林初心中有些恼怒,对方嘴上说着修炼事大,可行为明摆着就是要逼师妹现身的意思。
他于是勾唇,目光在危止身后负着的巨剑一扫,笑道:“算起来,我师尊同你师尊也有些渊源,我空山逝水门下,师妹承逝水剑一脉,我承袭师尊的衣钵,继承空山剑。
“若要论剑,更应当是你我二人论剑才是。”
南彧嘴角的笑容一僵,正欲打圆场,却没料到危止认真看了看林初,露出了“原来还能这样”的表情,随口一口答应了下来。
“那便,请道友赐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