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下车,李文泽不顾满身的异味,领着同样满身异味,头上还有鸡毛的安星直奔一个小区。
他将那根鸡毛拈了下来,扔到了地上。
到了单元门的楼梯下一看,哪里还有人影子啊。
原本铺在那里,被安冬冬当床的泡沫垫子也不见了。
“真该死!”
李文泽拍了下自己的脑袋。
“光顾着赶路,忘了看实时动态了。”
“邻居投诉虐待儿童,安冬冬已经被社区工作人员送到他舅舅家了。”
安星赶紧问:
“舅舅接受他了吗?”
“孩子今晚有地方睡吗?”
李文泽:暂时还行,但是舅舅打算明天就把他重新送回来。
安星:我去!我那未曾谋面的可怜的儿子,被这些人渣当皮球踢来踢去的是吧?既然已经到这里了,择日不如撞日,咱先收拾了那个人渣前夫吧。看一下,他在不在家。
李文泽:在。
安星:走!
安星按了好几次门铃,都不见人来开门。
但是刚刚听屋子里面是有人的声音的。
这个王八羔子,做了什么亏心事啊?晚上听到敲门声都不敢开。
“阎铭,亲爱的,你开开门啊。”
安星捏着嗓子喊。
下一秒,门就豁然打开了。
一个穿睡衣的披头散发的女人一看到安星,就怒不可遏地扑了过来要打她:
“不要脸的小三!”
“还敢追到我家来!”
安星轻轻拨拉了一下,就将她拨到了一边,然后,她迅速进门。
听到动静,一个男人和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冲卧室冲了出来。
看清楚安星的脸,男人发出杀猪般的叫声,而后捂着心脏部位倒在了地上。
穿睡衣的女人急了,跑过去扶他:
“老公,你怎么了老公?”
阎铭颤抖着坐了起来,手指着安星,牙齿不停地打着架。
女人“啪”一巴掌就扇在了他脸上:
“你个不要脸的,为什么这么怕这女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