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四娘子挥起鞭子,朝门口的侍卫抽去。
侍卫可不是王宫内的仆人般好欺负,离殿门最近的侍卫,一把抓住鞭子,重重一拉,四娘子趔趄一步,差点栽倒。
“你竟敢伤我?”四娘子气急败坏,抽回鞭子妄图再挥一鞭。
“夫人,莫要再多生事端,近来你身子虚弱,好好在殿中休养吧,部内之事,王爷自会处理。”侍卫话语虽轻,可字字落入四娘子的耳中,便像是针扎一样难受。
“朝鲁,他,是他授意,将我关起来?”四娘子有些不可置信。
侍卫不以为然,脸色未变,如常,“何为关起来,夫人误解王爷的孝心了。”
“王爷只不过担心夫人的身子,这些年来,夫人为了鞑靼部族之事,熬坏了身体,王爷是看在眼里,忧在心头。”
“简直放屁。”四娘子打断侍卫的话,“软禁就是软禁,搬弄诸多借口,看样子,你们都忘了,我可是大炎皇帝亲自封的忠顺夫人,享二品诰命。”
四娘子手中紧紧地攥着鞭子,盯着侍卫。
“呵。”侍卫倏尔笑出声,“夫人,你也莫要忘记,王爷可是大炎皇帝亲封的顺宁王,有诏书还有蟒衣。”
“且王爷是鞑靼及其周边部落的首领,分量自是比有名无实的忠顺夫人来得更重。”侍卫嗤了声,抱着刀站在殿门。
“一个小小侍卫竟敢羞辱本夫人?”四娘子将鞭子挥过去,还是被侍卫稳稳地接住,并扯掉
。
四娘子的手心红肿,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侍卫及下人欺压,不得反抗,心头不只悲愤,更多的是怨恨。
很好,她的亲儿子,依靠着自己的支持,弑弟,从而得到顺宁王的王位。
如今,到是清算的时候,任何一个知晓他秘密的人都得死,对吧?包括她这个亲生母亲?
是夜,四娘子未入寝,连发髻也未拆,挺着腰板直直地坐在妆台前,她似乎在等,在等一个人。
殿门叩响,未等回应便推开。
“阿娘。”朝鲁进来,恭敬地行礼。
四娘子未应,只是有望向铜镜中映出的他的脸庞,“你是在大炎晨时,便有此想法?”
朝鲁纯良的脸升起疑惑,“儿子不懂母亲话中之意。”
“不懂?”四娘子冷哼一声,“软禁我,为何不干脆直接杀了我?”
“弑杀亲母,有违人伦天道。”朝鲁认真地说道,“我乃顺宁王,怎可做那丧心背德之事。”
“你还顾及颜面与德行?”四娘子起身,面对朝鲁,“早在你杀怎么牧仁之时,你便没了良心。”
“母亲此言差矣,心,我还是有的,只不过是济怀鞑靼之心,而不只是不小情小义。”朝鲁转身,坐到椅子上,“母亲,忠顺夫从享二品诰命,你若愿意在王宫内安享晚年,做儿子的自当尽孝。”
“你所谓的安享晚年,只不是过囚禁,让我失去自由。”四娘子拍拍桌子,指着朝鲁。
“是你非得闹出腥风血雨
,那就莫怪儿子不顾念母子亲情。”朝鲁说完,拂袖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