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?你还没吓破胆,竟敢来此处?”周令九看着一片焦黑的宅院,又眼尖地发现墙角处藏着一个人。
江照贼头贼脑地探着身子,待看见来人是周令九时,他便大但地走过来。
“我想着,大白天的,应该或许他不敢目无法纪。”江照小声道。
“周将军,我还未请你饮酒作答谢。”江照抬头,眼中满是期待。
“区区小事,不足挂齿。”周令九摸摸下巴,此刻他脑中满是疑惑,这宅院中究竟住的是何许人?
莫非是相识之人,否则怎会看见自己,男子便逃遁。
“走吧。”周令九挥挥手中的刀。
“去哪?”江照不解。
“嘿,不是要感谢我的救命之恩吗。”周令九歪歪头,笑着道。
“哦,那是当然。”江照上前,拽住周令九的衣袖,“走吧。”
“周将军,我们何不买两坛酒,到那河边,吹着风饮酒?”江照摸摸自己怀中的钱袋,再看看这京城中顶级的酒家,神色也慌乱起来。
“河边饮酒,最易得风寒。”周令九指了指酒家,“喝酒哪能没有下酒菜。”
“可,可我?”江照窘迫不已,自己只是个乞丐,哪有钱财请周令九上酒家。
“不是你要答谢我的救命之恩吗?”周令九拽起江照,像拎只小鸡般将他拖进酒家。
忠良祠内,苏蓉正躺在树荫下,摇着躺椅。此刻的日头还不算炽烈,晒着也是极为舒坦。
“夫君,你要去哪?”苏蓉听见
脚步声,抬起眼皮,便看见赵淮舟身着常服,朝院中走来。
“蓉蓉如何看出,为夫正要出门?”赵淮般笑了笑,亲昵地抚抚苏蓉的耳发。
“我随口说说而已,哪知你真要出去。”苏蓉敛起唇角,柔声道。
“沈缨约我,去一趟府上,想来定是得了好酒,与我共享。”赵淮舟替苏蓉按按肩,“午膳后我便回来。”
“嗯。”苏蓉点头应允,接着又闭起眼。
还有几日便是褚煜与胡葭的婚期,二人成亲后便要前往陇原,而赵淮舟也要回到边境,继续驻守。
赵淮舟坐着马车,到了城郊,遣走车夫及下属。
前方拴着一匹马,他径直过去,纵身跃上马,夹紧马腹,朝山腰策马而去。
山路上,赵淮舟骑着马,扬起灰蒙蒙的烟尘。
到了山脚,他勒住缰绳,望着前方。
有两个人身着黑衣,裹着网巾,骑在马上,马儿在原地打着转。
“赵将军,请,大人已在此等候多时。”一个男人说道。
赵淮并没回应,只是扯紧缰绳,跟在那二人身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