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浅渡可太喜欢看沈青红着耳根嗔斥的模样了。
明明心里想的不少,非要口是心非。
她勾了勾唇角,想摸沈青的脸,被他一下子拍开了。
“大人不会真生气了吧?”她见好就收,又开始好声哄他,“刚才不过是情人之间调笑的玩笑话罢了,大人别生气啊,你若不喜欢,我以后不说就好了。”
情人……?
沈青实在是服了他自己了。
两个字就能把他哄好。
他抿住嘴唇,嗔瞪时浅渡一眼,没再说话。
时浅渡继续哄道:“北疆之路车马劳顿,就是坐马车出行,也得把身上的骨头颠得散架,随军而行又苦又累,还时常打打杀杀的。大人的身子本就不适合坐马车,我又怎么舍得让大人随我去吃这份苦呢?”
她亲吻沈青的嘴唇,再开口时,嗓音模模糊糊的。
“大人在京中照顾好自己,等我回来。”
沈青心头稍微紧了一下。
他们阉人因为身体原因,不方便长期坐马车。
在车上颠久了容易弄脏了衣裳。
时浅渡这话,究竟是真心的为他好,还是暗戳戳地夹枪带棒、讥讽嘲弄?
他难以分辨清晰。
他只知道,自己喜欢时浅渡的吻。
当她的嘴唇覆上他的,熟练地撬开他的唇齿时,他的头脑就转不动了。
他这个奸宦的结局自有注定,反正是不得善终的。
还不如及时行乐。
就算时浅渡只是哄骗于他,也要多做几次让他高兴的事。
手臂勾住时浅渡的脖颈。
他轻轻瞌上双眼,把这次的吻当成最后一次去享受。
这是他爱慕的人。
他在与喜欢的人接吻缠绵。
这种想法在心头漫开,就已经让他身子软了大半。
只是身上各处的肌肉还很酸疼。
但不打紧,他过去被打的皮开肉绽或者断了骨头都能忍下来。
他在混乱中不自觉地抬腿,大腿蹭上了时浅渡的。
时浅渡伸手扶住了他的腿。
他心头一跳。
然而,时浅渡在下一刻却与他分开了唇齿。
她细喘着把她家大人抱在怀里,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。
“大人好好修养,别累坏了身子。”
“……”
被她……拒绝了啊。
他们都不是什么小白花了,无需多言,仅是简单的互动和话语,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。
沈青因为自己抬腿的动作,感到羞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