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乎这就是命运,这就是轮回,文明,崩坏,逐火之蛾,天命逆熵……
“找我有事?”
平淡地仿佛在唠家常。
嘿~~~
“它”换了个二郎腿,声音转了几转:
只是刚巧‘看’到你了而已,按照人类的逻辑,反倒是你先闯入了我的视线呢,你的问题也应该由我来问。
即墨能感觉到“它”促狭的笑,似乎和一个普通的,性格恶劣的“人类”没有区别。
但“它”是不一样的,“它”是一切异常,一切悲剧的根源。
三言两语,即墨已经明白了自己出现于此地的原因,羽渡尘,梦境,这些条件全都建立在“崩坏能”的基础上,那么在“它”眼里,便是无所遁形的一切。
倒是忽略了这一点。
“那么你是想要吹奏号角,宣告末日吗?”
不,你还是这么小看你们的世界了。
“它”指了指这片虚白空间的斑驳疮痍:
我现在,只是想和你聊聊天而已。
即墨四下张望着,似乎是想要找到可以离开的空隙,漫不经心地回答:
“我何德何能?”
当然是因为‘有趣’。
“它”挥了挥手,一片镜像出现在了“它”的身侧。
在那里,是律者,是奥托,还有戍守在现实的华。
五万年,从被隔绝到再次重聚,你还是老样子,说实话,五万年对于人类的文明来说实在是太过漫长,我本以为会看到和上一代一样的场景,或者更加极端一点,一个一人独尊的社会,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蚁群,但是——
“它”侧靠在了王座上,不变的是“它”的懒散,手指转着圈:
在我重新“看”的时候,却发现,一切都是那么的纷杂,一点也不符合人类社会中的理性,也不符合你们的科学。
“它”撑着下巴,饶有兴趣,看着即墨:
人都是自私的。
“它”指向沉浸于“复活”的律者:
她是。
又指向一旁兴奋暗喜的奥托:
他也是。
再指向即墨:
那么你呢?
没有去等即墨的回答,“它”的手指转了过来,定在了最后一张镜像前。
那里,是现实之中的华,她扶着即墨的身躯,她的焦急,她的紧张,全都在这镜像之中展现得淋漓尽致:
是她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