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身后的低语也同样停了下来,不只是她,还有纷扬的雪。
这片构筑的空间停止了。
“做了这样的事……你们就没有一点羞愧么?”
女孩的声音不再哽咽,也没有呢喃,只余冰冷。
即墨终于停了下来,稍稍侧过了头,似乎在听。
“将我们视为实验品,当作垃圾处理,你们对此连一句道歉都不屑吗?!”
雪地之上的女孩渐渐清晰了起来,或者说是从那片过往中重现。
那件灰白的拘束装也削去了它的颜色,慢慢地晕上了一层紫。
好像夕阳斜落时的余晖,缓缓地亮起来,也烧干了她的泪。
她披上了一件华丽的紫袍,却也缠着绷带与镣铐,她那双金色的眼瞳盯过来,她在等,等着那个人的回答。
斗篷之下是纯白的面具,面具之中是破损的裂痕,裂痕后,是一双毫无波动的墨湖。
“你认为是错的?”
“那不是当然的么……”
她的手缓缓收紧,她挂起了笑。
危险的笑。
“我的朋友们……还有我自己,看看这些伤口,看看她们!”
仿佛控诉,她指着构造空间残存的虚影。
那片小小的雪堆,还有几根的枯枝。
“对?错?呵……”
即墨笑了,嘲笑:
“这世道,要是有那么简单就好了。”
“哈……”
她也笑了,狰狞:
“果然……”
她扬起了手,金色的矛锥探出了虚空:
“你的味道让我还以为是同类,却还是和他们一样,卑鄙,无耻,自私……”
眼眸中,那份痛苦,那份乞求消失了,只剩下仇恨与冰冷:
“都该死。”
她如同高高在上的女王,独裁,宣判,执刑——
铛!
镰刀,矛锥,漆黑与白金碰撞,出乎西琳的预料,矛锥没有断开那柄残破的镰刀,更没有洞穿他的身体。
“你不是她。”
即墨忽然说出了这句话,这也让西琳出现了短瞬的呆愣。
对于西琳自己来说,这个瞬间可能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,但是,在即墨眼中,却是极大的破绽。
不成熟的,幼稚的破绽。
嗡!
西琳的躲闪很是慌张,数根矛锥飞出,她甚至不明白这个斗篷下的黑影是如何闯过来的,仓促的反应让她连准头都没打算去瞄准。
但是如此近的距离,也让这近乎乱抛的攻击产生了效果,即墨不得不举起了镰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