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脸羞红了,“是,我们黄家的家训便是如此。”
她呜咽一声,好委屈啊!
盛父这般岁数了,什么阵仗没见过,他眼睛都没有眨一下,“见过的。”
但等她火急火燎的找到阿兄和盛家父母和宴铃阿姐的时候,却见他穿得人模人样,一派风流,如同一只开屏孔雀般花枝招展。
他慌不择话,嘴巴一溜,便道了一句:“家父刑部尚书。”
盛宴铃咧着嘴笑出了声,得到了正气姑娘一个瞪眼。
黄正气姑娘都气哭了,那句“家父刑部尚书”在她的耳边也环绕起来,恨不得拿着剪刀一个字一个字将它们都减碎了。
黄正气还是为自家阿兄说好话的,“他只是怕插手在你和宁三中间,会让宁三查随家案分神罢了。”
黄正气:“那你快说啊,你到底做了什么。”
黄正经叹息,“算啦,既然来了,且就这样吧。”
黄正经本回过神来的,结果被这般一拍,本就紧张,耳朵里嗡鸣一声,脑子里荡了荡,嘴巴里的话没过脑子就说了出来,“家父刑部尚书。“
啊这……他好像问的是他是什么官职而不是他老子吧?
但仔细想了想,便知晓此人怕是没有什么正当的官了,于是又问起其他的事情,“贤侄,我看你的身板倒是结实,平日里是不是习武?我也是习武的,待会要不要去比试比试?”
盛宴铃也吓了一跳,赶紧过去笑着道:“正气,你怎么……是从田里刚回来吗?”
黄正经少爷欲哭无泪。
并不高就。
黄正经心虚,“也是怪不得我,我……我也是没经验,我太过于惶恐了。”
黄正经:“……”
黄正气:“只能如此了。”
盛宴铃便想起来了,觉得黄正经少爷真是高义。她唏嘘道:“那可如何是好,我很是钦佩他,但我确实心有所属了。”
盛宴铃带着她去马车上拿了衣裳,去旁边的客栈开了一间上房换衣裳了,独留下黄正经面对盛家父母。
盛父方才看他的第一眼就知晓此人打的是什么主意,他笑盈盈的道:“黄少爷在哪里高就?”
黄正气:啊!兄长怎么跟她想的一个主意。
黄正经就说了。
宴铃一向喜欢文绉绉的人,倒是不愿意嫁给武夫,哎,要是此人通武不通文,那也怪不得宴铃会选宁三而不是他了。
黄正气姑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呜呜呜的道:“家父,家父刑部尚书……呜呜呜——”
完了。
黄正气有些不好意思,“我刚从田里过来,还没有来得及换衣裳,真是失礼了。”
她本来想说她家不争气的兄长说了此话,但因为过于生气,气得只知道说这句话了。
盛宴铃刚来,不知前因后果,莫名其妙。黄正经无奈望天,双手垂下,从袖子里滚出一朵还没来得及佩戴的大黄花。唯独盛父了然的点点头,“家里有父亲是刑部尚书,应当是他们家满门的荣耀了。”
所以挂在嘴边,问东答西。
不是发癫,是实在骄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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