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宁朔想成是天赐的女婿,他和宴铃的婚事就变得好接受多了。盛父难得的夸了几句,“我今日见他相貌堂堂,还是配得上你的。”
又道:“只要他日后能够对你好,我也不给他脸子看了。”
盛宴铃好奇,“你给他脸子看了?”
盛父颔首,“自然的。”
盛母好笑,“倒也不必这般说自己,我瞧见你看朔儿的时候牙花子都要笑出来了,说不出来的满意。”
盛父端着脸,“我那是情不外露,你们懂什么,我这是维持岳父的威严呢,免得以后他敢欺负咱们家闺女。”
盛宴铃不好意思笑出来,倒是甜蜜的道:“他不敢欺负我的。”
中途徐妈妈进来添茶水还说了老实话,“虽不知道以后,但三少爷和姑娘两人是互相吃死了的,姑娘帮着查随家的案子,三少爷也每日里带一枚金簪子回来。”
等她出去之后,盛父小声问:“还瞒着徐妈妈呢?”
栗氏待她亲亲热热,“也不是什么大事,孩子么,一个是养,两个也是养,我养孩子你放心,你不也是我养出来的?”
盛父:“那咱们过几日去祭拜祭拜?”
不过人真是遇见事情会长大很多。但宴铃能在这般的挫下还依旧如此快活,可见养她的人实在是劳心劳力。
盛母点头,“这也好,此事烂在我们肚子里就好,即便日后闹出来了,也是太子走在前面。何况只要随家洗清冤屈,也便无事了。”
盛父盛母单独拉着盛宴铃的手道:“这就是给你的嫁妆了,是你的名字,我想着要买得离宁国公府远一点,若是一个不好和离,你就去那边住着,离得远远的,买几个护院。然后写信来给我,我来京都接你回岭南。”
盛父便端着站起来,“走吧。”
宁朔笑着跟出去了。等两人走远,栗氏才道:“你们也看过朔儿了,可有什么训示?”
盛宴铃点点头,“是。我一来就供奉了。就供奉在大雄宝殿寺里。”
盛母趴在阿姐怀里撒娇,“我确实是阿姐养出来的。”
她摆手,“俗话说,一日为师终身为父,他即便缠绵病榻,但教导宴铃尽心尽力,没有一丝坏心,咱们权当是报他恩情了。”
栗氏:“那是自然的。”
盛母道:“阿姐,我见了宴铃,便知晓她这一年里过的是什么好日子,我都不知道如何感激你。”
栗氏:“知根知底的,相处也一年了,倒是不快。但确实不能那般快就成亲,急匆匆是怠慢了宴铃。”
盛母就只好跟着站起来,“这也太急了。”
盛宴铃摇头,“一个都没有说,我哪里敢告诉他们。”
盛父还是担心,“此事你说与你姨母和宁三没有?”
丈母娘看女婿,是越看越满意,于是道:“婚事的事情,但凭姐姐做主。”
岳父要有岳父的气势。
随伯英的儿子,太子伴读,平日里可请不来给宴铃做先生。
于是等到宁朔陪着老丈人回来的时候,便得知他和宴铃定亲的日子已经定下了四月二十一。
盛父:“正是这个道理。”
盛父也觉得四月好,“定亲之后,还是住在宁国公府吗?”
栗氏:“你刚来京都,即便再是能耐也没有熟人带着去好,我已经叫朔儿今日跟不雨川老先生告假了,专门陪着你。”
盛宴铃惊恐,本能的去看阿娘,却见阿娘点了点头,“是这个道理。”
盛父:“怎么以正殿为名?是个小破庙?”
她真是望眼欲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