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执安跪在地上,这般捏着仰着脖子,眼睛微微眯起,赵啟骛看着他的眼梢,今日没有泛红,下至划出好看的弧度,蹙眉的那一瞬间,赵啟骛将他夹抱着坐在自己身上。
向执安整个跨坐在赵啟骛身上,手搭在赵啟骛的肩旁,仰着头看他。赵啟骛叼住了他的喉,说“人人都赏向执安。”
向执安还未说话,赵啟骛又说“可惜了,这般媚态风情的向执安,只有世子能赏。”向执安被他的舌尖轻轻点到,双手骤然抓紧。喘气声在赵啟骛的耳边就是可以纵情的鸣镝。
向执安感觉骆济的风吹过胸腔,他与花与尘一起起舞,风雪带走了他的日炙风吹,此刻,他便是世间万物。这不大的床板上,随风起,随云落,有花盛开,有雨倾盆。
赵啟骛像漠北的狼,冲破着所有的禁制,他从远方策着霜梨乌衣,浩瀚星辰闪烁于他身后,有人在驰骋,有人在吟诗。
此刻在欢愉里,满是云蒸霞蔚。
燎尽了秋波。
窗外,聂老种的海棠花,辉印着玉婵,海棠轻轻翻动,俯首于晚风之下。
向执安沉沉的睡去,随手将污,染在了赵啟骛的胸膛上。赵啟骛累的脚趾都抽抽,也不知道自己又没让他使劲,回回都得打了大仗一样。赵啟骛让自己清醒了些,又混着棉布热水,替向执安轻轻擦拭。
每次赵啟骛擦拭的时候,都是向执安最怡情的时候,不知是因为春情刚在颠簸中泄败,还是赵啟骛的小心翼翼让向执安舒适。每次就如同再擦拭自己的珍宝,一不小心就会碎掉一般。
向执安眯着眼,一把勾在了赵啟骛的脖颈上,气息呵在赵啟骛的耳边。向执安说“我好想你。”赵啟骛轻轻拍着他的背说“我不是在这吗?”
“在这我也想你。”向执安闷在他的肩头。发髻散了,乌黑的发披了满背,每一根发丝都勾着赵啟骛。赵啟骛轻轻的拍着向执安的背,说“快睡了,乖崽崽。”
“骛郎…”向执安温软的说。“怎了?”赵啟骛把他横抱在身上,又拿被褥遮盖了他的光脚丫。
如蜻蜓点水般的轻吻,耳语着只有彼此能听清的“还要。”这话无异于一个惊雷炸在赵啟骛的脑门上,赵啟骛带着笑意,一直笑着,笑着去亲吻,笑着搔他的颌,然后赵啟骛还在笑,最后的最后,向执安憋不住眼梢的红,从喘息到淌泪。
“我的小可怜儿,还要么?”赵啟骛坏着神情,抵着向执安的后脑,将脸贴在向执安的脖间,颠簸却没断过。
“我想睡觉。”向执安已然带了哭腔。
“撩拨你世子,好玩么?”赵啟骛问。
“我错了。”话还没说完,又是猛烈的撞击,像身上被白阶玉露踏了一遍。
向执安想要逃离,却被赵啟骛一把拉回,坏笑着说“世子抱你睡。”
“我错了。”
哭也来不及,只能说。
活该。
翌日。
小院里各种忙活开来,向执安听见刘善文的声音,昨日折腾的太过,这会儿也起不来去招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