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等时候到了,向执安自会让他们去边陲,不是自己亲练的,越精,便越险。”二皇子又拿着锄头开地,说“我们崔提督又如何?”
“崔提督的赌坊让向执安闹了一顿,所幸也没出什么事。”玉堂说。
“哦?怎么闹得?向执安顶多言辞激烈些,还是讲理的,崔治重下头的人个顶个的比猴精,怎会让他有机会闹起来?饭碗还没见着米,都得先cei了这碗先。”二皇子脸上带笑,眯着眼摸着这一地新苗苗“再过个月,这花开了,我得好好赏一赏,你走路留心这些,别给踩了。”
“说来也可笑,说是那掌事的说赵啟骛长得威严,向执安就马上拔了剑。”玉堂说。
“这向执安可真是护犊子的很,哎呀,我可真是好生羡慕。”二皇子说“这赵啟骛流连温柔乡,把自己爹爹个人扔在上梁,也够狠心的,看看,这就叫有了媳妇忘了爹。”
玉堂说“混子本性。”
“唉,从小一起吃苦,长大了他向执安觅得良缘,我就孤家寡人,这可不仗义了。”二皇子用脚踩着这泥巴地,踩结实了。
玉堂说“张百龄,出来了。”
“故意放的?”二皇子眉毛一挑,放下了锄头,也不顾手脏,就给自己倒茶。玉堂赶紧上去帮着倒。
“看着不像自己放的,咱上梁哪位爷,使了劲的。”玉堂说。
“哦?”二皇子说“正巧缺个刀马旦,这不就来了吗?好戏,快开场吧。”
今日晟朝开朝,颓了一年六个月的九间朝殿,今日热闹非凡。
文臣武将依次而立,手上的笏板拿着端正,向执安今日以国舅身份上朝,立在金殿前面的侧处,边上是坐椅子的唐堂镜。唐堂镜穿了朝衣,与海景琛的一样。
向执安从后头往前走,各家大人的笏板背后都写了密密麻麻的文字,看起来,今日的朝,得上个半日都不够。
皇后娘娘被向执安囚在宫里,郭礼带着安建,掸着拂尘,立在向执安对面。
赵啟骛今日穿了武将的朝服,礼部昨日才送来的,纹路是公主亲挑的,绣着武豹,也符合赵啟骛现下的身份。
赵啟骛早间还在说“这豹子怎么绣得跟成妖的猫奴似的。”一想到这,向执安都有些忍不住发笑。“你看嘛,这獠牙,这豹子定是爱吃糖。”
赵啟骛立在武官第三排,拿着笏板朝着向执安笑。向执安板了板脸,赵啟骛才正经些。
昨夜赵啟骛也在笏板写上朝要议的事,向执安看他写“求娶国舅爷”笑的打了他一笏板。
唐堂镜前日受伤,今日神色看起来甚是不佳,走路都靠人抱上轿子。毛翎这些日子跟着周广凌,周广凌听说唐堂镜为了聂老受了伤,若不是如此,伤的便是聂老,死乞白赖的不让毛翎在校场,让过来跟着。
毛翎就跟在聂老身后,揽了抱唐堂镜的差事。
海景琛今日没带唯帽,萧情的脂粉擦了不细看,根本看不出来。若不是此,怕景琛又要叫人看猴一般看一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