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叔,我在这儿!”
中城一道短窄桥上铺满了雪,一个人站在桥边对不远处的白衣男子招了招手,然后收回手来,往掌心哈了一口热气,搓了搓。
“诶?叶凌江和昭夜君呢?”
他往风怜宁身后看了看,不见他们二人人影。
风怜宁将事情给他说了一遍。
“什么?我在书上看过,清河洲一带的长河底下可是深不可测,却经常有古董瓷器被冲刷到岸边,但近几年似乎都已经被人顺走,没有什么新东西了。那下面多半是有什么陵墓,或者是其他。那人把东西扔进水里,莫非真的有路?那我们是不是马上就该去找他们?”
风怜宁点头:“应该如此。但依我之见,与其自己在里面摸索,不如直接逼问那富人出口在哪,以免他们在里面一直被困出不去。”
长湘:“师叔想的周全!不过……逼问……你,会逼问人……?”
师叔从来都是霁月清风、怀瑾握瑜的一个人,现在居然会为了他们的安危而去做……做这等小人行径?
风怜宁无奈摇摇头:“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,但在燃眉之急时也不是不能做些非常之事,只要不伤人性命尊严,即善多于恶。”
长湘有些不乐意道:“师叔对那臭小子真好……”
风怜宁笑了笑,摸了摸他的脑袋,笑得如同这清雪一样美好:“若你有难,我也会不顾一切救你的,傻孩子……”
长湘脸一红,低下头,搓着自己的衣角嘟哝道:“我,我可不要,若是真的很危险,师叔就不要救我了……”
“真是个傻孩子……”
那富人在家中踱步来踱步去,想着刚刚为什么没检查一下自己的宝物是否还有其他丢失的,又想那个小贼为什么特地路过自己家,忽然就被人用麻袋套上了脑袋,拖进房间去了。
“哎呀……不要杀我!”那人慌张地大喊。
长湘低声斥呵:“别出声!不然……”
“是是是,是我不对,我不该背着我娘子到外面寻花问柳的!”
“……?”
“我不该,不该偷藏那些宝贝,一个人独吞!”
“……”
“我错了,其实我喜欢的是男的,和隔壁王家的事我都认,放过我一条命吧!!”
这人是有什么毛病吗?
一被吓就会说真话?
长湘就顺着他的话:“你确实大错特错了!你将那些宝贝扔进河里你娘子都见着了,告诉我,究竟是怎么一回事?”
“那下面有个地方……会被一个黑洞漩涡吸进去!”
“说仔细点,什么地方?”
“我不知道啊……我没进去过那里面,一到那个地方我就看见一个法阵在旁边,一走过去,就又回岸上了……”
“传送阵吗……”风怜宁问道,“那传送阵就在入口处?”
“对,对!”
长湘自言自语:“不对啊,如果是这样,他们应该马上就会出来,找来我们这了……”
风怜宁继续问道:“那地方什么模样,你去过几次?”
“……两次,黑黑的,什么都看不见,只有那个法阵一直在发亮。我真什么都不知道了……那里面我也不敢进去啊!”
“走。”两人互看,然后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