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个牌子的水得跑到小镇上——她记得只有两家店有。
来回怎么也得跑半个多小时。
这段时间就没人管她了,怎么也得从那家伙那里知道点什么。
特里休小声催促母亲快一些,就跑下楼。
男人收拾完厨房十分自然地坐到了沙发上,还拿起了刚刚她丢在茶几上的时尚杂志。他坐在那,单手撑着脸颊,神色看着平静又专注。
“”
特里休抬着凳子走到沙发背后,正准备对他的帽子做点恶作剧——
咦?
女孩坐在沙发上眨巴眨巴眼。
—
—咦???
她怎么突然坐在沙发上了?
“不要踩在凳子上。”男人没有看向她,只把放在大腿上的杂志翻了一页,“会摔倒。”
“——”
怎么做到的?
和之前在厨房的时候一样,是魔术吗?
特里休盯着男人不动了,像要用眼神在他脸上打个洞。
最后男人叹息了声,摘下帽子扣在了她脑袋上。
“没什么好看的。”他说,“要穿这身出门吗?你应该还有两条裙子吧。”
女孩抬手抓住帽子,感受着隔着帽子传来的手心的温度,眼前一片漆黑,但是——
但是
这种奇妙的感觉是什么啊。
“谁要换啊,大笨蛋。”她哼道,“又不是拍照,干嘛要在你面前穿好看啊!”
“所以被我看见不好看的样子不丢人吗?”
“——”
可、可恶!
居然是激将法吗!!
特里休拽下帽子,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,上楼去换衣服了。
关门的那一刻还听见了男人的闷笑。
但是——
特里休穿着裙子在镜子面前转了个圈。
今天的确是可以穿裙子的天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