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刚的视线呢?
她捏着书页,笑道:“你这么厉害,这次科举的状元非你莫属。”
说罢,转身离去,却总觉得如芒在背,好像有什么盯着她一般。
她不敢回头,只能找了个靠窗户的位置坐下,继续看书。
沈凤君也走了过去,懒懒散散地把书往沈云渊跟前一放,说:“据说你的策文很厉害,我要和你辩论。”
沈云渊淡淡看他一眼,又低头看书,不理他。
沈凤君邪邪一笑,样子特别贱,“怎么?不敢?”
他的声音有点高,书房内的举子都不自觉看了过去,就连宁九初都找机会回头看着。
这一幕不是她安排的,是要闹哪样?
她还在想着,沈云渊已经站了起来,身姿如松般挺拔,猛地一拍桌子,沉声道:“我会怕你?”
说罢,首先抛出了一道题目。
他说得太快了,宁九初根本没有听清,但沈凤君竟然一脚踏在凳子上,潇洒地说了起来。
术业有专攻,虽然沈凤君离经叛道,国子监经常交白卷,可能还会不认字,但不代表他真的什么都不懂。就如同某些学生的偏
科,语文默不出古诗词的人,不代表数学学得不好。
就有些这么欠揍的学霸,明明上课都在睡觉,但他就是考试能满分。
气不死你。
撇去要背的东西不谈,沈凤君对于策问还是很在行的。策问是文试必考科目,一般由考官提出围绕经义或政事等问题,让考生
发表对策见解,靠的是个人能力。
宁九初听着,低声道:“王二虎,你听懂了吗?”
王二虎摇了摇头。
他要是懂,他会在山间耕田那么久吗?
但很明显有些举子是懂的,一开始只是看热闹,没多久已经拿起笔,好像想记下一点什么看法,甚至眼睛发亮,就像见到了什
么厉害的人物。
直到沈凤君口渴了,他这才舒了口气,来了一句,“辩不过去,认输。”
说罢,潇洒转身,走了出去。
宁九初跟着,出了书房,去到无人的地方,低声道:“你故意的?”
“他们那么小心翼翼,不搞一点事儿,怎么让他们手忙脚乱?”
沈凤君神秘一笑,又给宁九初抛了一个媚眼,说:“我们去吃饭,等他继续坐在里面充当鱼饵。”
“万一不上钩呢?”
宁九初很谨慎,但这次沈凤君却忽然严肃了脸色,低声道:“不会。”
是夜。
宁九初睡得沉了,地上一直挺尸的两人才坐了起来。
“你确定真的不事先告诉小九?”
沈凤君冷笑一声,“小九最讨厌别人不和她商量就做手脚。”
沈云渊脸不改色,平静无波地道:“本王是为了她好,你不也默认了?”
说罢,两人对视一眼,冷哼一声,难得达成一致。
月黑风高夜,最佳作案时。
有人悄悄地靠近三十五号客房,捅破窗户纸,点了一支迷烟。,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