内侧的房间布局和外侧一样,只有一张桌子,一张凳子,还有一张床。
而此刻——
王二虎被四手四脚地绑在凳子上,他看到宁九初,立刻露出求救的眼神,猛地看到刚进门的沈凤君,霎时闭紧了嘴。
“小君子?”
宁九初睨着他,她就知道沈凤君总爱搞幺蛾子。
沈凤君邪魅一笑,“他太吵,问题太多,所以我让他闭嘴了,又怕他乱跑,就顺带把他绑了起来。”
“小八,他太可怕了,我只是问他,你又是谁,他又是谁,他就嫌弃我太吵,说我要是敢说一句话,敢动一下,就,就要杀了我
。”
王二虎想起沈凤君刚刚那一闪而过的煞气,浑身都不好了。
他只是个山间种田的汉子,怎么会遇到这么可怕的事情?
“我是禁军处监军宁九初。”
宁九初拿出了腰间令牌晃了晃,解答了他的疑问。
说起这身份,她的背总是挺得笔直,就好像自己真的可以上战场一般,气场威严。
她道:“本官奉瑞景王之命调查这间客栈的问题,是秘密行动,这位暗探只是怕你走漏风声,才会绑住你,不会随便杀人的。”
“不会杀人啊?那就好那就好。”
话音刚落,王二虎挣扎了一下,“砰”地一声,绳索全碎了。
就在宁九初目瞪口呆的注视下,他道:“我就是怕被杀,不然一早就自己解开了,”
沈凤君很不爽,感觉自己的威严受到了挑衅,摩拳擦掌想揍人。
王二虎立刻躲到宁九初身后,狗腿道:“我说小八,不,小九,我早就看出你气质不凡,原来是监军!”
“有人在背后搞事儿,祸害科举,其实你们早说,我会配合你们的。”
“你不怕?”
宁九初打量着他,似在探究什么。
王二虎转出来,拍着心口道:“我也是举子,要是我实力不济落榜,我心服口服,但如果是有人背后作崇,就算拼了命也要讨回
一个公道。”
宁九初忽然觉得,这朴实的汉子挺不错的。
她想了想,还是和他交换了一下信息,没说她的猜测,只说需要他配合演一场戏。
天色渐黑,王二虎说要去买吃的,沈凤君也不知想到什么,抢着去了。
宁九初等得无聊,和他闲话家常,“你叫王二虎是因为力气大?”
“那可不是,小时候我在娘的肚子里就特别有力,我爹说我长大了绝对能举起两头老虎,就叫我王二虎了。”
王二虎就像打开了话匣子,“还有个张二牛,他娘就在田里生的他,刚好身边有两头牛。哈哈哈,老子就说好在不是有只狗公在
隔壁,不然还不得叫张公狗?”
王二虎说话带有一股子粗气,偶尔还会迸出几句粗口,宁九初听着,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了笑。
他说得兴奋,伸手搭上宁九初的肩,想和她称兄道弟,心里很嗨。
讲真,他第一次和官爷那么亲近,而且这官爷也特别好说话,和想象的不一样。
手才伸出,身后吹来一阵风,猛地推开他。
“干什么呢?”他不爽抬头,还以为是小二,看到某人的大黑脸,结结巴巴道:“瑞瑞瑞,瑞景王?”,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