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想想徐康和‘王保’和什么雷瓦还有虫族吧…”陈阳说着用手指刮了下兆青的鼻梁。
“呃哊,”兆青听到这几个名字就闹心。
“恶…行,我又回归地球了,想起他们就无语凝噎!”陈栗起身。
陈杰:“我们还是赶紧出去吧,回到帝都把洛书打开,让我看看这个世界到底要做什么。”
“不,开启石板不要着急。”陈栗。
陈杰:“怎么又不急了?”
陈栗:“不是那个意思,石板开启理所当然我们会得到很多解决方案和知识,但有些事儿不能着急,一定要十分稳妥,万分小心。”
兆青:“是的。”
俞升看着兆青和陈栗说:“意识倒锥给你们什么信息了吗?”
兆青:“谨慎小心。”
“是的,进入黑龙江省时意识倒锥就疯狂的旋转,它不停地在提醒我,我作为石板钥匙的身份。石板是权杖,而我们家里没有手握权杖之人。”陈栗说着看向陈陌和陈阳,哪怕在算上楚阡,这三个在他们家能做主的中坚力量摆到帝都却未必能插上什么话。
“好,我明白了,”俞升带着陈陌起身,“枣儿,还有半个小时休整时间,我们先出去收拾收拾,不着急。”他说着冲其他人使了个眼色,所有人接二连三的离开小世界。
兆青看着突然走空的人,说:“时间的力量真可怕,连二哥都懂得给咱们空间了。”
“辛苦你了。”陈阳说着收紧抱着兆青的手臂。
“为什么这么说?”兆青回头看着陈阳。
陈阳:“即便末世来了,你依旧有机会够非常简单的生活,不必日日奔波又时时刻刻的悬着心不得放松。”
“怎么连你都开始感慨了,这不像你。”兆青回头看着陈阳的眼睛,片刻后说:“阿阳,人生最不需的就是如果,我对现在非常满意,就算我们未来要一起面对更多事儿我也愿意。你不用担心,这个世界终将拥有规则,等到那时候我们就不需要再颠簸,也不需要惶惶不可终日的惧怕未来可能产生的风险。”
兆青说着又想到钢材陈栗的话,他干脆回身面对面的看着陈阳,尽可能轻声细语的问:“你是不是还没想好,关于帝都?”
“你们不也说吗?谨慎小心。”陈阳。
兆青:“我们是站在‘钥匙’的角度上保护石板,不让它随意被人使用。你则不然,那是你的血亲。”
“不知道。”陈阳:“我不知道这一切的背后到底是什么?所谓的悲剧…有多少事儿与事故有关,而又有多少是被我们自己埋藏下来的故事。”
“阿阳,把爸妈的事儿都放在过去吧,我们身在现在永远不能找到过去的真相。再者说连你和陌哥都不明所以,你同辈的弟兄就更不可能参与之前的任何事儿,不管是好事或坏事。”兆青:“就当你只是在末世后找到了有血缘的亲人,真真假假是是非非你我又岂能辩的明白。”
陈阳看着兆青没说什么。
兆青又说:“把洛书当成爸妈给我们的赐福不好吗?要知道即便没有洛书,我们也得去帝都,我们是意识倒锥宿主,哥还有罗摩耶那颂。从咱们俩在西雅图发现小水滴(意识倒锥)时,我们就不可能抽离这个世界离群索居的生活了。”
“我很害怕。”陈阳早已学会在爱人面前说真话,逞强是不够成熟时的自我美化,而此刻他们早已不需要一切伪装。
兆青低头吻了陈阳额头,说:“我能知道。”
陈阳扶上兆青的腰说:“咱们这一家人不怕打仗,不怕被隔离在规则之外,甚至不怕死。但进了帝都我真的怕,怕我和我哥有一百双眼睛都无法守护你们的…自由。”
兆青:“别把帝都想的跟吃人的山洞一样,也许那些人会和阡哥一家一样,成为咱们真正的家人。再说这个世界本来就很危险,我们躲不了的。”
陈阳:“我不怕危险,我怕的是他们会用各种方式将你们也推向前线。”
兆青:“我们又不是没上过。”
陈阳:“不一样。”战争不止一种,没有硝烟的战争有时候更可怖。
“你们这些人真是够够的。”兆青捋着陈阳的短发茬,说:“之前发生了那么多意外,你们都会觉得有掌控力、有反击机会。而去了帝都又担心我们将成为某些组织手中的王牌?所以你就失去了掌控感,觉得自由本身被限制了。你们很怕我们这些有全维原子的人像玉温儿一样?”
“嘘!”陈阳:“甭说这玩意儿,怪瘆得慌。”
“不要总把别人的悲剧往咱们自己身上套,我和温儿一样有全维原子,那你怎么不想想我还有意识倒锥、有河图洛书、有黑灵芝,还有你、家人和海贼那帮小东西。”兆青越说内心越柔软,他很喜欢这样的陈阳,这样并非无坚不摧的陈阳。
兆青:“阿阳,就算我们身上没有任何超界道具我们依旧需要归属。咱们这些大人在哪里都能生活,但几个孩子他们是特化时代的原住民,无论如何他们都需要生活在新世界的新社会中。”
陈阳哼了一声说:“末世后才出生多少孩子,算上什么‘王保’的提前谋划,那又能增加多少都是炮灰罢了。”
“别这样说,”兆青:“阿阳,特人一定会找到出路产生新的生命,这是不言而喻的。我们也许能找到这些孩子,将他们带回正常的特化社会,”
陈阳笑笑。
兆青:”笑啥?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