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失了先机,自己的处境有些被动起来,但农部主簿却还是从成安王的态度中揣测一二。
他眼睛一转,脑海中想了七八种办法,但因为不知道叶蓁到底和成安王说了些什么,最后他决定还是先想办法试探一二。
“王爷,臣有错啊!”
农部主簿扑倒在地,声泪俱下地道:
“臣特来向王爷请罪,之前在难民一事上因怕打扰到贵人,故而没有及时上报,造成大错,臣深感不安,因此过来向王爷请罪。”
他这番话看起来像告罪,实际上只说了一方面的问题,农部主簿想看看成安王和叶蓁的态度,来判断叶蓁有没有将他所有的错都说了出来。
见农部主簿依旧将理由说的冠冕堂皇,叶蓁冷冷翻了个白眼。
农部主簿只做不见,五体投地趴在成安王面前。
“呵,你认错倒是快。”
见农部主簿承认了,成安王冷笑一声。
“既然知错,你又想如何?”
这反应让农部主簿心中一喜。
看来,成安王还不知道自己逼走难民的事情,既然这样,那自己就可以将其他的问题掩盖下去。
这一招险棋算是走对了。
农部主簿高声道:
“臣自知办事不力,还请王爷责罚。”
农部主簿嘴上虽然说着求责罚,但实际上对他苛待难民一事只字不提,叶蓁在一旁听着,心中隐隐有不好的预感。
果然,农部主簿自说的这罪名并不够重,成安王只挥挥手,道:
“扣你三个月俸禄,知乎不许再掺合进难民一事,并将叶蓁交付于你购买木料的剩余钱款,尽数还给夫人。”
“这……”
叶蓁想要出声,可农部主簿又是高声打断她:
“臣领罪。”
糟了,叶蓁目光一沉,这农部主簿还真是个人精,那么大的事,最后他却只要罚几个月的俸禄。
农部主簿磕了个头,起身离开。
转过身时,农部主簿脸上有一掠而过的得意。
他知道叶蓁只能证明自己知情不报,而知情不报的原因不同,罪名也不同,他上来就先挑了个罪责最轻的说辞,后面那一连串请责皆是施苦ròu计,为的就是表明自己主动认错的态度。
一来二去,叶蓁还没插上话,成安王就已经一锤定音。
扣了些俸禄而已,这惩罚虽然让农部主簿有些ròu疼,可他知道,若是自己逼走难民的事情暴露,只怕自己会丢了官职。
两边一比,现在已是最好的结果。
叶蓁看着他走出门的背影,也是一下想通农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