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欺负汤怀瑾父母双亡,只留下一个小孩子还有一个姑姑来顶事。汤英楠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大小姐,关键时刻只能找唐冠年来抵抗,当年的唐冠年不过是汤铭集团的一个高层干部而已。就凭一个高层干部就能让汤家的旁枝认了十年的怂。
更何况是现在。
“好啊!”汤怀瑾的堂叔大骂道:“我说你怎么舍得交权了呢,原来是彻底败坏成了烂摊子。我不管!我现在就要将我们所有的股份套现,你直接给我们折钱!我们只要钱,不要股份!”
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呢。
汤怀瑾眯眯眼,想说这些人倒是嗅觉敏锐,审时度势。
明知道汤铭集团往后恐怕是艰难了,就算是手里捏着那么多的股份,等跌没了,那也不过就是一张废纸。还不如趁现在逼着汤怀瑾给他们把股份全部换成钱,有了这样资产庞大的一笔钱,他们完全可以自己做些买卖去,恐怕也不会比在汤铭集团里差多少。
当然这话也是要说的有时机。
汤铭集团这么多年,虽然大大小小的风波不断,可是那都是公司内部有些矛盾,跟这次曝光出这么大的事情完全不同。从前他们还能混吃等死,如今只怕是不可能了。
算盘倒是打的挺响的。
只不过他们找错了人。
汤怀瑾手指头一下一下敲着他的办公桌,实木的桌子敲起来不会发出很大的声响,而是一种闷闷的,低沉的声音,令办公室内的气氛愈发的显得沉重。
他说:“你们想套现,想要落井下石,这些我都赞成。只是你们来跟我好好解释解释,过去唐冠年在公司的时候,他做的那些事情,你们是真的一无所知?我父母不在了,姑姑不管事,可是你们却是十年如一日的在公司里呆着,看今日你们的敏锐程度,不像是什么都一无所知的人啊。”
唐冠年又不是大罗神仙,让公司财务作假帐偷税漏税,甚至在很多地方都犯下不法的事情。这些情况,汤英楠不知道,远在纽约的汤怀瑾不知掉,难道这些每天都来公司混吃混喝的旁系不知道?说什么都是汤家人,如果真的身上还有半点汤家人的血,就不会允许别人这么糟蹋公司。
几位堂叔沉默下来,不过他们身边的妻子却不是会内心生愧疚的人。
大声嚷嚷道:“这事情你怎么能怪我们?唐冠年那是什么人人物,黑白两道他都有人。之前你三叔公跟他不过是叫板了几句,好端端的就电梯出故障摔断了腿,在医院里住了半年人就去了。你总不能让你堂叔他们连自己的命都不要,还要跑去跟唐冠年做对吧。”
“是了。”汤怀瑾笑,“你们怕他,倒是不怕我,他压了你们十年,你们屁都不敢放一个,现在倒是敢来跟我耍心眼儿让我给你们套现?”
堂婶瞪着眼,“那怎么能一样,我们是你的长辈!”
这可真是没理可讲。
“既然是长辈,那就按汤家的祖训来。汤铭在一天,你们就是汤家的子孙,公司会养你们到老,如果汤铭垮了,那就是树倒猢狲散,大家各安天涯吧。”
原本就是这么回事,他们都是继承了祖宗家业的人,这份家业在,大家都是汤家的贵重,有钱有权安详喜乐。但是如果这份家业垮了,自然是爹死娘嫁人,各人顾各人的。
话是这么说,可是堂婶哪里肯依,“你跟我们这么能一样,你有钱!别以为我不知道,你在纽约那么多年,光是风投就挣的盆满钵满。怎么?等着汤铭垮了,你早就是富甲天下,那我们要怎么活?我不管,今天你给我们兑现也得兑现,不兑现我们就不走了!”
汤怀瑾十八岁父母双亡,后来身体病了好一阵,等缓解了一些,他才在纽约开始创业,正儿八经的白手起家。
可以这么说,在纽约挣的每一分美刀,那都是汤怀瑾私人的。
跟汤家的这些人一点关系都没有,现在被这些人说的理直气壮,好似他有除了汤铭之外的自己的事业,是多么十恶不赦的事情。
汤怀瑾不是唐冠年,他做不到对这些人下狠手。
不过,他也不是圣人。
知道这些人就是最日常的趋炎附势的人,汤怀瑾转着手里的钢笔轻声说:“我手里倒是有些东西。五堂叔,南华那边的工程款,你实际付给城建部门的是多少?你还记得吗?还有七堂叔,你可能忘了,当年唐冠年让你给土地局刘主任送了份大礼,你亲自上的门。这些事。。。。。。。我看你们都忘了。”
汤铭集团在汤怀瑾的父亲手里的时候就已经出现了业绩下滑的征兆,这么多年,正路邪路,几乎每一条路汤铭集团都试过。要带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