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焦一一看过去,心里有数了。
有些人这么识相,自然可以睁只眼闭着眼,有的人,还是得让刑狱司查查,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。
放下奏折,他问一旁的王忠信,“朕很可怕?”
承王一派落得如今下场,分明是他们咎由自取。
他给了有实力的人机会,是承王偏偏选择与他期望相反的方向。他笃定,以承王的聪慧是看得出他的用意和期望。
他厌恶手足相残,亦是承王派人刺杀武王。
他提防茂王,承王居然还想与之合作,甚至,也许动过他这个父皇早点去死的念头。
可怎么这些人认为,是他给承王下套呢?
帝王也觉得冤枉。
王忠信眼珠子一转,避而不答,“往日里,安王殿下若在,与陛下宛若寻常人家的父女。安王殿下可亲近陛下了。”
话外之音,安王一个小孩都不怕您,您怎么可能是外人以为的那般可怕?是他们有眼无珠。
庄焦哼笑了一声。
他在心里算算时间,处理了茂王之事,那孩子也该跟着大军回陵安了。
茂州。
茂王浑然未觉书房被人多次进出。
这些年,他密切关注陵安的动向,对某些王爷和大臣的心思把握得算是清楚。
信送出后,他便笃定承王会答应,甚至已经开始着手联络库勒、螟蛉两国。
这日,天朗气清,是个适合出击的好日子。
驻扎在茂州外的禁军突然行进。
薛副将一觉醒来,发现大军差不多都要整理好了。
“这是怎么了?”
他心里有些慌,面上不显。
“将军打算进攻?”
可哪怕要攻山,也没必要全部出动啊?
另一名副将笑道:“我们可是要跟着将军干大事。”
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