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很久之前,他就已经把程夏当成所有物,看作彼此的唯一。
如果程夏因为家人,选择放弃自己……
傅奕伸手摸了摸冰凉的束缚,所有坚持和固执显得异常可笑。
第二天清晨程夏醒来后,察觉到手上的束缚,他不可置信地挣了挣,没有挣开,抬起头和走进来的男人对视。
“你什么意思,又玩拘禁那一套?你关得住我一辈子吗?”
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或许是程夏搬出去那天起,傅奕从他那里得到的便不再是甜言蜜语,更多的是讽刺、指责与质问。
他的心一阵剧痛。
这场拉锯战,实在是过于长了,他不断退让,不断妥协,最终得到的不是程夏变得勇敢,而是完全缩回了龟壳里。
还试图把自己推得更远。
傅奕鬼使神差问了一句,“程夏,如果我跟你家人同时站在对立面,你会选谁?”
他意有所指。
用前所未有的目光仔细端详着程夏的脸。
果然,发现程夏不自然地皱起眉头,“好端端地扯他们做什么。”
没有第一时间说出傅奕名字,便是选了更在意的答案。
傅奕踩灭了烟头最后一点猩红,“程夏,就算是你死了也要把我说过的话带进坟墓里,我不准你和女人结婚,记住了。”
霸道的命令搅得程夏胆战心惊,事情到这一步,他不知道该如何收场。
他爸被傅朗接过去,什么都不知道,开开心心地等婚礼的到来。
吴诗韵正在举行告别单身派对,为以后的生活做准备。请帖已经发出去了,由傅家牵头,吴家邀请,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收到了婚礼邀请。
可新郎程夏,正被囚在卧室。
伤人的话已经说过了,傅奕照单全收,看着他的眼神越来越狠,程夏想趁他不注意跑出去,傅奕长手一捞,直接把人提着摔回去。
“敬酒不吃吃罚酒……”
“夏夏,你是我一个人的!”
耳朵能听出男人的语气,强势中透着几分恳求。
“我不要欠条,不要你报恩,我只要你。”
最后还是没有忍住,程夏哭了,他好想和傅奕一样,从容面对人生里的每一次选择,有试错的机会和资本,也有从容面对一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