场有预谋的强尖中逃脱出来的程夏,思绪混乱,心神不宁,坐在沙发上睁着眼睛一直待到天亮。
依旧没能看到傅奕踪影。
拨去电话,铃声循环了两次都没人接,再打一次,状态变成了关机。
担惊受怕一整晚的人,精神状态降至最低点,任何一声虫鸣鸟叫,都能激得程夏的神经做出反射。
他死死盯着地板,直到门外传来手指按密码锁的声音,程夏从沙发站起身,刚跨出去两步,傅奕堪称绝色的脸如天神般降临,肩上搭着一只故意美黑晒成大麦色的手臂。
有一个程夏没有见过的陌生男人,从后面拥抱傅奕的方式比他更热烈。
他抬起眼睑,敌意瞬间从身体里迸发出来,对着傅奕正笑得轻佻的男人敏锐地察觉到,侧着头朝客厅里的程夏看过来。
Leopold撞进一道充满嫉妒的视线之中。
“Brando,他就是你的Summer?”脱口而出慵懒的美式纽约腔,眉毛上挑了一下。
傅奕蓦然停住,神情意外地望过来,对着浑身狼狈的程夏皱起眉头,“你们部门团建结束了?”
他对着程夏明显疲惫的神色感到不爽,一副和同事玩到精疲力尽的模样。
程夏情绪正是敏感,理解错傅奕的意思,被那一瞬间的不耐刺得伤了心。
“是,结束了。”
声音疲倦得听起来像是疯完后刚刚回家,傅奕向他走过来,“去洗个澡,换身衣服再下来。”
程夏没动,直直地对着陌生男人问:“他是谁?”
Leopold扬起手挥了挥,脸上堆起美式夸张笑容,“你是Brando的弟弟,可以跟他一样喊我Leo。”
尽管傅奕大多时候都不喊他名字,极少数情况下才会冷硬地叫他全名。
但他知道依傅奕的性格不会当面拆穿,Leopold存心想逗这位白月光。
果然对方脸色立马变得苍白惨淡。
傅奕以为程夏玩儿累了,催他去洗澡,“快去,阿姨做好饭再下来吃。”
“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,他是谁?”程夏性格里的所有倔强全在这儿了。
Leopold来得突然,飞机降落前傅奕几年没有和他联系过,突然被叫去机场,一推脱Leopold就说是来和贺琮谈生意。
傅奕根本没来得及深问,他不想程夏知道自己那些年在纽约做过的荒唐事,需要给Leopold编身份背景,和他一份说辞,把事情瞒过去。
“在美国的工作伙伴,他来B市谈合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