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夫人心胸没那么豁达,派人稍一打听,便觉察出其中蹊跷,程夏进入集团总部工作已经令她心生不满,这次竟然因为他赔进一个公司!
她背着傅奕单独约见程夏,全程冷嘲热讽,不给他好脸色看。
程夏不敢落座,站得端端正正,低头听训。
“我们家资助你读书已经是仁至义尽,你不感恩也就算了,成天不是伸手向傅奕要车要房,就是做些傻事让他和朋友决裂。”白夫人抛下涵养,把话说得很重,“程夏,你已经毕业了,有手有脚能够独立生活,能不能放过傅家这颗大树,走自己的路?”
作为一个母亲、集团董事长夫人,她说的话每一句都占着理,程夏心里仿佛打翻了调料盘,五味陈咋,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。
如果白夫人知道他不仅进了公司,还爬上她儿子的床,美丽女人会是怎样一副惊慌失措的脸,大骂着让他滚开。
程夏不敢让她知道。
和傅奕在一起几个月,他没有在朋友圈里公开,无论傅奕有多少不满,提出几次抗议,程夏都没有妥协。
他装成寓言故事里的鸵鸟,逃避一定会产生的问题,以为只要是地下恋,就不会被人发现。
“白夫人,我一直对你们的慷慨解囊致以最崇高的敬意和感谢,请你相信傅奕,他有最冷静沉着的大脑,不会为他人的意愿做出不理智的选择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,给你置办不动产,得罪贺琮,都是他自愿的?”
程夏态度诚恳,“我很清楚自己的出身和地位,绝对不会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,车子,房子,都是傅奕的,与我无关。”
不卑不亢的话,激得白夫人说出很多带侮辱性的话,程夏离开时,整个人陷进幽深的负面情绪中,神情麻木,面色苍白。
和董事会周旋一天的傅奕晚他一步回家,捞起床上的人亲了会儿,“老婆,起来陪我洗澡。”
程夏从被窝里伸出手,挂在他哥后脖颈上,吻傅奕冒出胡茬的下巴,“哥,我今天很累,你自己去好不好?”
“怎么了,哪里不舒服?”傅奕关切地看着他。
鼻子和眼睛突然泛酸,程夏的脸在落地灯昏暗的光线中晦暗不明,情绪被很好地藏起来,只是声音闷闷的,听起来是感冒。
他不想让傅奕看出不开心,顺势说道:“办公室开着窗户,我吹了一下午冷风,估计中招感冒了。”
额头很快落下傅奕宽大的手掌,换着角度摸了几次,怕不准,他又拿温度计放进程夏嘴里含着,“看看有没有发烧。”
“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