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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月前
夜幕渐黑,小宫女进了凤栖宫,拿着令牌见着了阮皇后,阮皇后姿态慵懒,半撑着身子靠在桌子旁,手里捏着一本书,目光淡扫了一眼魏姎。
“你是何人?”
“奴婢是二殿下府上的人,特意来拜见皇后娘娘。”
阮皇后漫不经心的喝着茶,并未将魏姎放在眼里,“天不早了,你还是快些回去吧。”
“娘娘已经病了整整十年,每逢初一十五浑身疼痛不止,夜不能寐,若服用了安神香,极有可能噩梦连连……”
阮皇后蹙眉,将手里的书放下,慢慢坐直了身子,魏姎又说,“奴婢猜测皇后娘娘八年前已经断了经血,私底下一直在喝补汤。”
“放肆!”阮皇后身边的大宫女厉声斥喝,阮皇后摆摆手,下巴一抬,“你继续说。”
“二殿下只是想和娘娘做一个交易,绝不妨碍娘娘半点利益。”
“什么交易?”
“以一个嫡子换取一个嫡公主的身份,娘娘还要保证护长寻公主一世无忧,不许让长寻公主远嫁。”
阮皇后眼皮一挑,嗤笑般的看向了魏姎,“就凭你?”
“奴婢这里有一副药方,若是娘娘信得过可以调配吃上半个月,到时就知奴婢所言是真是假。”
将药方放在了地上,魏姎冲着阮皇后磕头,起身弯腰退了下去,阮皇后嘴角勾起冷笑,压根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,身子半响未动,直到看完了最后一页。
“捡起来本宫瞧瞧。”
“是!”
阮皇后自个儿也精通医药,一看药方眼前乍然亮了,“明儿一早把张太医请来。”
“是。”
张太医看过药方,连连称奇,“娘娘,这药方是何人所开?”
“你瞧瞧可有什么不妥之处?”
“并未,这张药方对症下药,对调理娘娘的身子极有帮助。”
连续喝了半个月的药方,阮皇后伸出手腕,面色红润了不少,张太医指尖探过手腕脉象,又惊又喜。
阮皇后也很激动,中宫无子是她这辈子最大的痛,给不了阮家什么帮助,若是有了嫡子,阮家就能扬眉吐气,仅仅是一副药方就能让阮皇后来了经血,这就代表阮皇后很快就有生育能力了。
“若能再经高人指点,娘娘能诞下小皇子的机会就大了。”张太医说。
阮皇后笑了,指尖搭在小腹上,不争不抢这么多年不是因为低调,而是不得不妥协。
如今,她何必妥协?
夜色微凉,魏姎再一次来了凤栖宫,阮皇后亲自扶着魏姎起身,“你若能让本宫怀上皇嗣,本宫便应允你,许长寻嫡公主身份,护她一世无忧,如何?”
魏姎笑,“公主能有皇后娘娘庇佑,自然是极好,奴婢先替公主谢过皇后娘娘了。”
两人达成协议,阮皇后冒死一搏,和魏姎联手演了一出戏,专门给北缙帝瞧的。
……
阮皇后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听长寻公主,拖着病体,去了玉轩宫,又亲自诵经祈福,吃斋念佛,阮家请了不少人给长寻公主做护法。
一连串的举动让刘贵妃坐不住了,眼皮跳的厉害,说不出哪里不一样了,可就是说不好,看了一眼